赢直看了一眼莜儿,脸上浮起笑意,但很快又沉了下去,不自觉的想到自己“若是益州彻底掌控,朕腾出手来,何愁交州不破?”
莜儿把脸靠在赢直的胸膛上“陛下最厉害了!”
赢直一阵大笑“早知道莜儿你如此体贴,那时候就不让莜儿你出去执行那些事了,怪我!”
莜儿摇摇头“陛下的事要紧。”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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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日升。
日尖微微冒头,微微有些光照。
陈垒坐在公函旁,不禁打了个哈切。
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在处理这些奏章,一直到现在,才堪堪处理的十之八九。
陈垒把一份公函看完,写下方案之后,才又拿起一份新的公函。
“这些家伙还真会搞事!”陈垒抱怨一句。
何鱼俯身,微微往案桌上看了一眼。
公函上面写着,丹阳郡内有一姓罗的望族,因为奴仆里有一人外逃了,所以派人去找,想要把奴仆找到,然后惩处一番。
这不去找还好,一去找简直是鸡飞狗跳。
附近十几里的民宅简直被他翻了个遍,引起了民怨,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还有几户人家死了!
所以这封案牍才会摆在他面前,希望他作为州牧,派人去调查一番。
何鱼瞧了一眼快要燃尽、略显几分昏昏沉沉的火烛,手往下一捞,却捞了一个空。
陈垒瞧见了何鱼的动作,问道“火烛又用完了?叫人再拿一批过来罢。”
何鱼点头,走到屋外,和守门的兵士低声吩咐。
兵士往库房脚步急促的走,何鱼回房,瞧见还摆在最上方的案牍,问道“陈爷,要派人过去吗?”
陈垒伸了个懒腰,刚好火烛熄灭。
在黑暗的环境里,陈垒摸着自己的胡茬寻思“派肯定是要派人过去的,但是这罗氏怎么处置,还是一个麻烦事。”
“为何?”何鱼不解。
陈垒解释道“这奴仆外逃,在现在人的观点里,不亚于军阵里的逃兵,若是广陵军中有逃兵出现,要你遇上你怎么办?”
不止现在,无论何时何地,逃兵这两个字都是可耻的,基本碰上就得砍头稳定军心。
罗氏奴仆私逃也是这样,你若不从重处理,之后一个个都往外逃了你该怎么办?
所以罗氏这么做,在这个时代里,反而是正确的,唯一没做好的,反而是没有和周边的乡里百姓没有沟通好,勒令他们把房门打开,他们自己进去,强行搜查。
何鱼搬了个小矮凳,坐下来想了一会儿才说道“若有广陵军中有逃兵出现,那也定斩不饶!”
主要是不能开这个头,这个头开起来就很恶劣了。
陈垒点头“所以要处置罗氏一族,只能抓着他们恶意搜查,扰乱乡民之事,可问题就在于,这事容易扯皮。”
何鱼沉吟了一会儿“陈爷,要不我们现在开始在丹阳郡招兵,不等了!若是那边有人参军,那就是我们的兵了,也就等同于管我们自己的事,想来应该好管多了。”
正当何鱼话说完,屋外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音。
陈垒没有回答,闭上眼睛沉思。
“何主事,火烛送过来了。”
何鱼微微点头“送进来。”
待到兵士拿进来,把上面的已经燃尽的火烛取到一边,然后换上两根新的,用打火石给他点燃,随后又匆匆退了出去。
陈垒盯着摇曳的火光,继续说道“现在招兵也的确差不多,扬州若是有数万兵掌控在自己手中,那离彻底扬州也不远了。”
何鱼看了一眼窗外,问道“要不明日去丹阳郡内招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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