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非川与河口之间,一片茫茫大草原。
裴行俭带领一万唐军精锐骑兵不断向河口进军。
裴行俭轻骑突袭,两日夜奔骑三百五十里来到河口,大非川的海拔是两千五百米,而河口的海拔是四千米,唐军已尽了全力,
终于在天黑的时候赶到了河口外。
远远看到,牧场之上牛马成群,裴行俭大喜,想要立即进攻,但一看部下,部分士兵有呕吐与头痛的,看来是因为行军太快,
出现了高原反应,如此一来,裴行俭急切之间无法将兵力投入到进攻之中。
裴行俭无奈,只好让士兵好好休息一下,饱餐之后将有高原反应的士兵留下,自己则带领没有高原反应的八千人马离开了休息
地,向河口牧场飞驰而去。
河口,是吐蕃人在吐谷浑的牧场,整个河口草原上放牧着十余万匹战马,这里是吐蕃战马很重要的来源地之一。
为了守住河口牧场,吐蕃人在河口一带驻有两万军队,以保卫牧场不受损失。
蓝蓝的天空……
洁白的羊群……
奔驰的骏马……
蓝天白云之下,一个羌族少年策马奔驰,不一会儿,少年来到了一个毡房前,翻身下了战马,少年手里提起打来的野兔,口中
乐呵呵的叫道:“阿妈,我回来了!”
这时,一个清瘦的羌族中年妇人从毡房里走了出来,这妇人眼圈儿泛红,口中说道:“海木,你回来了。”
“阿妈,看我打的野兔,今天晚上咱们可以好好吃一顿……阿妈,你这是怎么了?”海木看着眼圈中都是泪水的妇人,口中诧异
的问道。
“海木,咱们的羊被头人抢走了!”
“什么?头人凭什么抢咱们的羊?”海木问道。
“头人说,这草原是吐蕃人的,现在吐蕃人要吃羊肉,这草原上的羊都是吐蕃人的,说完就硬抢走了我们十八头羊,那都是上好
的羊啊,是我留着给你做聘礼用的……”妇人哽咽的说道。
“我去找头人把羊要回来!”
“海木,还是算了,头人和那些吐蕃兵是一伙的,咱们斗不过他们的。”
“阿妈,你等着,我这就把羊要回来!”
海木气得直咬牙,自从吐蕃兵来到了这河口草原之后,随意欺凌当地的吐谷浑人,自己一家经常受吐蕃人的欺负,可是没想到
现在吐蕃兵和头人竟然变本加厉抢自己的羊,那可是自己一家的生活来源所在啊!
当下海木不顾母亲的阻拦,翻身上马,向着头人所在的毡房而去。
马蹄声声,不一会儿,海木来到了头人所在的毡房,远远的就听到头人所在的毡房外栓着十几匹马,毡房内热闹无比,似乎是
有人在喝酒。
海木翻身下了马,进入了头人所在的毡房内,果然看到长得肥头大耳的头人正在与十几个吐蕃兵一起喝酒吃肉,一股烤羊肉的
味道扑鼻而来。
海木一看,扒下的羊皮就扔在地上,不由心中大怒,他知道,头人和吐蕃兵吃的一定是自己养的羊。
海木叫道:“你们还我的羊!”
那头人放下了酒碗,一抹油汪汪的嘴唇,口中说道:“我说阿木啊,这些兵爷吃你的羊是你的造化!再说,整个河口牧场都是吐
蕃的,兵爷们吃了你的羊也是应该,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海木气得大吼道:“你们凭什么夺走了我的羊?那是我阿妈为我做聘礼的羊啊!”
“不就是吃了你几只羊吗?惹急了老子,我杀了你全家!还不快滚!”一个喝得醉熏熏的吐蕃兵晃悠悠站起来,一指海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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