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安脸上的伤养了好几日才消下去,出门之日正是方氏绣品绣好的日子。
“伯母,您刚才说什么?”
黄文安话问完,裴时也凑过耳去,两人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方氏抚了抚胸口道:“幸好未曾怠慢,没想到我那绣品竟是县令夫人要的货,听掌柜的说是今儿午时这县令夫人好像要去拜访某位大人物。”
“今儿午时?”裴时再次确认了道。
方氏肯定。
裴时与黄文安互相对视了眼,瞬间了然对方的意思。
“母亲,儿子突然想起今儿书肆来了一批新货,正好带着文安前去瞅上一眼。”
一提到读书方面的事,方氏人瞬间慎重起来,语重心长道:“路上仔细些,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官府好像又要抓一批壮丁,你可还记得村里前些年被那官里人带去的,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幸好你们是个读书人,倒是不打紧。”
“儿子记住了,路上定会避着些。”
黄文安离前换了件衣裳,还拿白粉遮了下脸上残留的痕迹,出门时看见与裴时并排站着的阿初时,人傻了。
他拉来裴时到一边,低语道:“你把弟妹带着作甚?”
“我去哪,阿初自然去哪。”
黄文安惊奇的看向裴时,倒吸口冷气,难以置信道:“为兄知道你是个有责任的好男儿,但你会动情的这么快?”
裴时不语,睨了黄文安一眼拉着阿初往前走去。
王夫人回来后保持了几天愉悦的心情在今日尽数散去,她颇为头疼的看着眼前身着华贵,头上一朵大红的富贵花,手指甲上也染着赤红色的丹蔻,行为忸怩造作,说话刺耳尖细,怎么瞧都是王夫人唯恐不及之人。
“夫人,你瞧这幅绣品,可是难得的苏绣,五个绣娘一针一线夜以继日完成的,妾身为了拿到它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王夫人抬眼望去,绣品是个好的,但也没到县令夫人说的那么夸张的地步,不过这面子还是得给的。
“这手艺确实不错,想来绣这幅作品的绣娘是个有真本事的,这在沛昌县真是难得。”
县令夫人娇羞的笑了下,这笑声可把王夫人惊住了,如此没规矩的笑王夫人也是许久未见,她勉强扬起唇角,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夫人,听说你跟王老爷有一千金,生的貌美,妾身都来这么久了怎都没见着一次啊?”
“哦。”王夫人眸子冷下去,“小女身子弱,不便见外风。”
“王夫人说笑了,这生病了就闷不得,得多出来走动走动,妾身有个不争气的儿子,从小就调皮捣蛋得很,有一次不小心落水里染上了风寒,许久都没好,后来找了个神医,说是给闷的,后来犬子病好了,人也稳健了不少,贴心着呢。”话说完,县令夫人还不忘朝王夫人眨个眼,颇让人恶寒。
“咚咚咚。”
雕花的木门轻响三声,说话的音是王甫正昨儿买来的丫鬟荷香。
“夫人,老爷让您招呼一下裴娘子。”
王夫人一听,几户是迫不及待的站起来,速度快到县令夫人完全没反应过来,等回神时,门已经开了。
“哟,这不是裴小娘子吗?我呀这日盼夜盼的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快快进来,外面还带着寒气,进屋烤烤火。”
王夫人这一上门的热情可让阿初愣了好一会儿,她还记得裴时忍痛放她走的时候在她耳边小声道:“王夫人为人清高,不好相处,但好面子,自然不会怠慢来客。”
可这不好怠慢来客也不等于热情好客呀?
“裴小娘子怎发呆了,来,进屋聊。”
王夫人将阿初引进来,介绍了下县令夫人,阿初惶恐的行礼,县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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