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批与鸿运楼约定的糕点是在三日后,阿初做完哺食在饭桌上想着下一次该做些什么糕点好,前世所有的甜品都在阿初脑海里过了一遍,有些缺乏很多的材料完全做不出来。
裴家信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吃饭的时候桌上永远是安静的,阿初没在别家吃过,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反正前世她跟她闺蜜就算是吃饭也有讲不完的话,一开始还蛮别扭,后来也就习惯,不管怎么说跟方氏和裴时确实无话可说。
裴时吃饭的礼仪很好,动作不紧不慢,但碗里的饭菜很快就见了底,吃完之后裴时看了看旁边的阿初,提了嘴:“阿初,点心还是甜点儿好。”
在他的那个梦里,那人是个极其噬甜的人,投其所好再好不过。
阿初放下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筷子,没回裴时的那句话,而是忍无可忍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怒气道:“饭吃完了,相公能把手松开了吗?”
也不知这裴时今儿是哪儿更抽风了,平时最多就牵个一段时间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今天,从上午到现在,这人不管说什么都不松开,甚至她做饭吃饭都要牵着!她在一旁忙活,他就在一旁帮衬着,可阿初不需要,一只手怎么看都没有两只手舒服,但结果某人居然这么说。
“你一只,我一只,刚好一双手,不多也不少。”
阿初当场气急,使了几分小心思在水珠未烧干的锅里倒了点儿油,顿时油花四溅,溅出来的几滴落在裴时的手背上,烫出几个红点,阿初以为这下某人就会松手了,谁想,硬是不松。
“我等下要去给娘送饭,相公,咱两这样不太好。”
阿初言语之间略带几分威胁,但她还是低估了裴时的厚脸皮程度。
“不打紧,给母亲送饭,与我牵着阿初完全不矛盾,阿初尽管送好了,我陪着你。”
说完,裴时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尽显无辜本色。
“我还要洗碗,一只手不好洗。”
“阿初,明明是一双手,你一只,我一只。”
“你闭嘴!”
阿初这下是真恼了,硬拽了几下也没挣开,双眼通红的盯着裴时,夹杂着几分哭腔道:“你松不松。”
从来没见过女人哭的裴时下意识松开手,这才发现阿初的手被他攥红了,心底一阵悔意袭来,双手举起道:“阿初,我错了,你别哭,你哭的话我心疼。”
“呸。”
阿初不信裴时的鬼话,麻溜的收拾桌上的碗筷,接着将煮好的粥盛了一碗带到方氏的房里。
方氏坐在床上,靠着墙壁,手里拿着一个帕子,针线在上面穿梭,也不知在绣些什么。
“娘,您病还没好全,怎能干这些活。”
阿初放下手里的碗,搁到桌上,接过方氏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拿起木施上耷拉着的外衣披在方氏的身上。
方氏温婉笑着:“和幺哥儿吵架了?”
“没有的事。”阿初心里一跳,后怕的看向方氏。
方氏从阿初手里拿起白瓷碗,对着碗口轻轻吹了口气,拿起白勺沿着碗边来了一圈,送入口中。
“小两口,吵吵好,不吵那还是夫妻吗,阿初,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只是说明都不够互相爱对方。”
也不知方氏这是想到了什么,这话说完本就不好的气色似乎更沧桑了,阿初很识趣的没多说。
“吃完了。”
方氏有气无力的将碗放回到阿初的手中,提不起劲儿来,阿初随口道:“娘,帕子什么的等病好了在绣也不迟,今儿跟相公去镇上买了两床的厚被子,等太阳出来晒一下就能用了,娘您放心养病就行。”
家里的情况方氏自然清楚,上次买了一匹好料子的布就剩些勉强够日常开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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