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小巷里极为安静,百八十号人挤在这条狭隘的小巷里,却一不。
近半个小巷都挤满了人,却个个目瞪口呆,如群蝇无首,一时还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林子冬猖笑,“你们不,我可要了!”
离林子冬最近的几个人,也是跟着虬髯大汉最凶的几个人,此刻距他不过寥寥十几步,他们瞪大眼睛,颤抖着双腿,安安静静地看着林子冬一步一步逼近。
寒铁斩山已出刀,岂有轻易收回之理?
一时间,这里寂静的可怕,一双脚踩在沙地上,“沙沙”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就像死神在一点一点
收割着他们的头颅。
若是一下毫无征兆的死亡并不可怕,像这种明知道要死亡,却还要慢慢地等待着,才是最煎熬的。
有些人已经不只是双腿打颤了,甚至早已胯下一热还毫不知情,手中的武器早就掉在了地上,别说反抗了,腿站直了都是个问题。
终于,最前面的人忍不了了,他们很清楚林子冬挥第一刀时的感受,那个时候身体根本不听他们使唤了,现在他们要趁第二刀出来之前,能跑多远是多远。
跑,哪怕爬着,也要离他远点。
“跑,快跑啊!”
“你别挤我啊……”
“你小子穿那么多干嘛,挤都挤不了。”
“他直娘的,谁当老子的路,老子捅了他 ……”
“小杂种,你敢踩老子的脚,吃我一刀。”
也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句“跑”。
刹那间,如同平静的湖面被丢进了一颗小石子,从湖中心慢慢泛起了涟漪,这个涟漪越荡越大,直到一发不可收拾,整条小巷像炸了锅一般。
唯有一个人不紧不慢地提到迈步。
可笑的是,正如他们说的,这条狭隘的小巷就这么大,根本跑不出去,更不用说这么多人推推嚷嚷了。
原本为林子冬选的坟墓,如今成了他们的葬身之所。
二刀。
蓦然,所有人像提线木偶断了线一般,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刀影在自己身上划过,而他们面前的,是个被愉悦的疯子。
三刀。
四刀。
所有人犹如黄瓜白菜一般,已是那砧板上的死物了,仅仅不过十息时间,残肢横飞,小巷子里充满了哀嚎,随后戛然而止,因为整条巷子里站着的只有他林子冬一人了。
百人连斩的六刀仅用了四刀,这场无聊的杀戮就结束了,着实让人扫兴。
林子冬并没有急着收刀,貌似在等什么。
在这期间,他环顾了一遍四周,小巷里血流成河,然后遍地红沙,墙壁上的血迹已经染到了几十尺高了,也慢慢被干涸的高墙吸干了,但除了行走一天的灰尘和丝丝血气,林子冬身上一滴血渍也没有。
在这荒漠行走七年,几乎每天都要和不同的人战斗 ,总不至于天天换身衣服,而且在百人连斩面前,时间如同慢了半拍,鲜血
根本就没有机会碰到他。
……
约莫着过了几息的时间,高墙上昏昏暗暗的月光忽然消退了。快要上三竿的半个月亮,被一块极大的厚云遮的严严实实,本隐约有些光线的天地四周,瞬间就被黑暗笼罩地伸手不见五指,唯有远远的夜市一点灯火,如杯水车薪,根本照不到这里。
黑暗降临的那一刻,终于有些人敢出来了。
“啪、啪、啪”
“噔、噔、噔”
一连串的轻微的声音在林子冬头顶响起,有人在高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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