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家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不仅仅是巷子里和附近的街上,很多远一些的都听到风声了。
弄到最后变成了别人口中的教育范本。
谁家姑娘成亲之前,会被人规劝:;好好看清楚了,这一家可别是耍钱的,惦记着你们家的家底和嫁妆呢。
还有些婆子教育儿子和丈夫:;你们可别想着出去耍钱,咱们家没家底,老娘我也不会跟老李家的软蛋婆娘一样,你们爷儿几个要是敢败坏家底,看我不给你们直接拎衙门报官去。
在这些传言之中,李婶子成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可怜人,颇有一部分人对其同情不已,觉得摊上了这样的爷们和儿子,做牛做马求儿媳妇不要和离不要说出去的却是她,实在是又傻又可怜。
李氏一大早去咸菜铺子那边,听到有人议论此事,兴许是被这些话给带跑了,竟也觉得李婶子啥都好,就是心思软,其实挺可怜的。
;摊上这么一家人,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唉!回去后,她如此和宋瑜感慨了一句。
正好二虎子和钱氏进门来,听见了这话,当下摇头了。
;婶子说的是李家婶子?
李氏点头:;可不是,这会儿街上不都在说吗,这男人耍钱,到时候吃亏受罪的却是女人,可真是让人生气。
;话虽如此,我还是得说一句,李婶子可真不无辜。
李氏听这话里有话,不由自主朝着钱氏问道:;咋,你们还听到啥话了?
钱氏和二虎子对视了一眼,二虎子转过头,脸色不大好看。
钱氏道:;昨个儿我家当家的不是发冷发热吗,我又找了大夫了,恰好瞧见李婶子好端端的走路上,我那心里就纳闷了,二虎子这身子骨儿怎么都要比李婶子好吧,怎么人家没事儿,偏生二虎子像个病猫似的倒在床上了?
;这不,找了大夫一问,好家伙儿,人家李婶能耐着呢,凫水比谁都厉害,那扑腾的欢快,是一口凉水都没呛着。也不知道身上是不是提前裹好了啥不吸水的布料,人也没啥事儿,就是面皮子白,装的病歪歪的。
还有这事儿?
那她跳井这一出干啥,还是在金桂兰面前,那冬天的井水,一个弄得不好就是丢了命的。
难不成还有人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
李氏问出声来。
钱氏偏过头,压低了声音道:;现下还不知道,不过听说那天听到喊声过去救人的邻居说,瞧见了李家爷俩都在院墙外面呢,我估摸着,就算你们和二虎子不进去救人,这爷俩儿也会算计好时间进去。
宋瑜猜测:;这是又输钱了,打算用李婶子跳井要挟金桂兰再拿一笔银钱来?
;反正我是这么想的,说不定还能互相成为把柄,金桂兰捏着父子俩耍钱的事儿,李婶子也捏着金桂兰逼婆婆跳井的事儿,两厢拿捏,以后过日子腰杆子也支棱些,不过没想到恰好被我们给撞破了……
那就尴尬了。
他们救人反倒还是坏了别人的好事儿了。
钱氏还问:;落井救人以后,李家人来你们家了没?
李氏机械点头:;倒是来了一趟。
;那还算好的,二虎子傻不愣登的救人,弄得一身的寒病,大夫请了几轮,都不见李家的人露面的,咱不说稀罕你送礼给个看病钱啥的,起码你来家里道个谢,也算咱着一腔热血没白冻,结果呢,啥也没有,人都瞧不见。
;我也是后来听人说了李婶子会凫水,李家人在外面等着的这事儿,这回过来滋味,别说是感谢我们家二虎子了,人指不定在心头恨我们坏了他们的计谋呢,真不是个实诚人,咱们这个住的十里八街的,就没见过这么会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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