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香坊每个人的工钱是和每日卖出去的点心数量挂钩的,不过大家这么久以来都很卖力,所以工钱有差距,但大差不差,比之外面做工都多了很多。
其中,拿钱最少的是王真儿。
王掌柜有意激励大家,所以发工钱的时候大家都是一起的。
王真儿原本看着自己的银钱还挺开心,但等瞧见大家的都比她多,她心态就崩了。
她脸色难看,直接当着众人的面问:;掌柜的你是不是算错了,为什么我的这么少?
;少?王掌柜哼了一声:;你这月钱比人家在外面累死累活摆摊的一家人都赚得多,你还嫌少?不是早就说过,咱们这儿干的活多工钱就多,你瞧瞧你这中间请了几天价假,知足吧你。
王真儿脸色涨红,见大家都朝着这边看过来,赶紧低下头,声音呐呐道:;我知道了。
宋瑜从她身上掠过,没有说什么,直接拍拍手:;好了,工钱结完了,大家就早点儿回去歇息吧,今儿也早点打烊。
一群人顿时高兴坏了,也不再关注王真儿了。
王真儿看着宋瑜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阴沉。
肯定是她吩咐的王掌柜的,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扣她工钱,她也不过是请了几天假而已。
十里香坊因着今儿发工钱,东家又发了话,让大家早点儿回去休息,所以打烊的很早。
天还未擦黑,铺子的门就关上了。
王真儿也早早地回了家。
王真儿的娘正在做饭,挑着眼睛看见她,疑惑:;怎么今儿回来这么早?
旋即眉眼一竖:;你该不会又干啥事儿了吧?
王真儿心烦不已,理都没理她,扭头就要朝着屋里去。
王真儿她娘心里越发怀疑什么,上前将人拉住:;咋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你是不是又被东家给赶出来了?我跟你说你哥快要说媳妇了,你要是乱来,弄丢了这份差事,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哎呀没有没有!今天东家发工钱,早点打烊让我们早点儿回来休息。
王真儿母亲眼睛一亮:;发工钱了?快给我瞧瞧你发了多少。
此前就听人说十里香坊的铺子红火,那工钱可不能低了去吧?
她越想越激动,见王真儿磨磨蹭蹭的,上手就要扒拉她的衣服口袋。
王真儿闪躲着,心里后悔不已,她被掌柜的训斥两句给忘了将银钱分开了。
见她不断闪躲,王真儿的母亲耐心告罄,一巴掌拍在她身上,脸色严厉:;躲什么,快点拿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敢昧了一个铜板你试试?
王真儿被一巴掌拍老实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母亲将帕子包裹的钱拿走。
;哎呦,果然是县太爷夫人家的铺子,这工钱给的可真大方。
一见到钱,王真儿母亲就眉眼弯了下来,开心不已。
;行了,这钱我给你保管着,对了,屋里还有两筐衣裳,你去赶紧去给浆洗了,明儿得给人送去呢。
然后,王真儿就瞧见自己还没焐热的银子被她母亲拿走了,没说给她留一个子儿。
她站在原地,眼底满是怨毒和愤恨。
十里香坊的生意越来越好,而对面的一品香酥换了个师傅之后,也一改此前的颓势,虽不至于门庭若市,但因着价格便宜,还是留下了一部分顾客。
宋瑜不是断人财路的人,一品香酥和他们十里香坊的顾客定位不同,现在两方都留存下来,而且相安无事,自然不应当太挂心的。
但自打她那日见了沈洪越手下的人,猜测一品香酥背后站的是沈洪越之后,就一直小心提防着,总觉得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沈洪越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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