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儿低头不说话了。
宋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儿是家里的老小,自来便被人让着,所以性子确实有些娇气了,仗着几个人的疼爱,素来无法无天。
她倒是赞成李氏想将她性子别过来的想法,但却不认为打一顿能多管用。
可是真要让她说什么好方法,她还真没有。
宋瑜也有些苦恼,她也没养过孩子啊。
蓉姐儿见宋瑜不说话,还面色严肃的看着自己,以为嫂子也生她的气了,当下低着头,扯了扯她的衣角:;对不起,嫂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问清楚。
;那你去和哥哥道歉,说以后不出手打哥哥了。见她神色有些游移,宋瑜又补充道:;若是再有下次,就罚你连续十天只能吃馒头。
蓉姐儿小脸一惊,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十天要好久啊!
她脸皱成一团,旋即再不犹豫,蹬着腿就朝书房去找耀哥儿道歉去了。
李氏见宋瑜进了厨房,摇头:;你费那心思干啥,小孩子是听不懂大道理的,就得照着皮肉狠狠收拾一顿才能记住。
想了想,李氏又反思道:;也怪我,珺哥儿小时候我还揍过,这俩孩子因着是龙凤胎,人人都说是祥瑞,你爹在世的时候可稀罕的紧,我都没找机会揍一顿。
;现在这年纪也不大方便,打了吧,孩子记仇,不打吧,又不听话,养孩子可真是糟心。
瞧着李氏颇为遗憾的样子,春梅和宋瑜都忍不住的噗嗤笑了一声。
蒋嫂子也在旁边抿唇:;谁说不是呢,养孩子最是麻烦,冷了热了心疼,哭了闹了心烦。
她家有个小子,年岁也不大,性格颇为内向,寻常跟他爹在家待着,不喜欢出门。
李氏赞同的点点头,又瞅着宋瑜她俩:;你们也甭笑,都年纪不小了,过几年估摸着也都是要带孩子的,到时候你俩就知道了,这孩子啊,没有的时候眼馋,还的面对那些说道,但真等怀了就知道了,真是遭罪,这还不算完,生孩子鬼门关一趟咱就不说了,生完了那才是一堆破事儿的开始,有的时候烦的不行,都想一脚一个给踢出去,不然连个囫囵觉都别想睡。
宋瑜觉得这句话应该是涉及了一句暗示催生的话题,当下拿出自己的法宝:低头装羞涩。
第一次听说她还不好意思,第二次第三次以后,那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每每低下头,再将脸憋通红了,李氏也不会说的太多。
春梅不用说,地地道道的大姑娘一个,马上一张大红脸出来,比宋瑜装的可真羞赧多了。
所以,李氏便说了这么一句也不再提及了。
吃了饭,宋瑜和春梅去了西平街的十里香坊。
;东家来了,我还寻思着今儿起的晚了,结果东家竟也来晚了。
说话的是个笑眯眯的消瘦妇人,大家称呼她罗娘子,她也是招收的六个学徒里面年纪最大的一个。
据闻此前她父亲以前便是支了个小摊卖点心为生,只是后来父亲去世时她年纪尚小,还未学到多少东西。之后倒是去过一些点心铺子和酒楼给人做学徒,可一则现在的大师傅都将技艺保存的紧,是不会将一些秘法轻易交给学徒的。二则,她因女子的身份,总会受到一些不公的待遇甚至一些风言风语。
此前便是因她做了一道家传的点心得了师傅的夸赞,结果被另一个学徒嫉妒,添油加醋说道给了师娘听,惹了师娘的厌弃,最后被赶出那糕点铺子了。
诏县县城没多大,被赶出铺子之后,罗娘子受到了颇多的风言风语,好在丈夫还算支持她。
之后,她一直都在犹豫是否还要出来做工,直到这次还是听闻这十里香坊的东家是个女子,且招的学徒也不限男女,她才鼓起勇气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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