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沈珺放弃八月份的院试,沈珺只能无奈作罢,没有再说。
等回到厢房,只有他与宋瑜之时,才说道:;其实齐大人也不大赞同此事,只是朝廷虽未管制,但也有文官曾自去丁忧,这说法好说也不好说。
;是王县尉?宋瑜猜测。
王朔入了知府大牢,王县尉断尾求生将干系撇了干净,自然也就将所有的证据和脏水都泼在了自己儿子和王山长的头上,加重了二人的罪责。
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又少了长山书院这么个赚取银钱的进项,他恨齐凯和齐大人,自然也不会对沈珺心怀慈善。
沈三郎颔首:;嗯,齐大人也是如此猜测,彻查县试之事刚过,他方才撇清了干系,自然不愿露面,所以才会让人递了个匿名的信笺试探罢了,若我所料不错,这次不管,临近院试,依旧会有人旧事重提。
宋瑜拧眉:;那该当如何?
沈珺掀开被子靠在竹塌上,他在竹塌尾搭了个长凳子,如今睡的习惯了倒也觉着没什么了。
神色颇为悠然说:;齐大人已经有了对策,无论此次院试我下场与否,皆可按他所言方法去做,你和娘都无需挂心,若是外人问起,便先按娘说的做吧。
宋瑜反应过来,没好气道:;你一开始便未打算放弃院试吧?还故意说那些话逗娘。
;倒也没有,此前还在游移罢了,如今倒觉得若真如了别人的意,下次下场说不定还会被其他缘由阻挠。都不如先一鼓作气,考过去了再说。沈三郎枕着手,歪头开口。
见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宋瑜觉得自己是瞎操心了,一撩被子钻进去:;你有成算就行,我们对这些两眼一抹黑,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现在只挂心自己的点心铺子,那些官场的弯弯绕绕她可不懂,也不愿意浪费那个精力。
天逐渐热,宋瑜晚上睡觉也没将帐子放下,借着窗子外透出来的莹莹月光,他侧头还能瞧见她的面庞。
她今日累了,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沈珺轻轻地扬唇,轻声:;好梦。
天气渐热,白日渐长,早晨天亮的也早了,蒋嫂子知道他们已经回来了,一大早天色刚灰蒙蒙的就来帮忙了。
宋瑜没起,难得脑袋不清醒,想赖床一回,结果没睡多久,就听见外面哇哇的哭声。
蓉姐儿睡得早醒得早,一觉醒来还一脸懵逼,瞧着天色还以为没睡多久,结果瞧见她娘和春梅都已经开始做包子了,才恍然竟已经是早上了。
再想到她惦记了几天却没吃到的芝麻团,顿时悲从中来,起身撅着自己穿好衣裳,就跑去耀哥儿房里了。
然后,俩人就打起来了。
耀哥儿不爱跟人还手,但还没睡醒就被人劈头盖脸一顿打,也来了火气,两人在床上扭打成一团,一个哇哇的哭着叫着,说耀哥儿骗她,害的她没吃到芝麻球,一个默默地流着眼泪,被妹妹打的疼哭了也咬紧了牙不开口。
等长利把俩人分开的时候,就发现蓉姐儿把耀哥儿的下巴挠出了个印子。
这下可好,李氏本来就觉得闺女养的骄纵了,这会儿又撒气打人,立马抽了个小条帚,上来在她屁股上来了两下。
于是,蓉姐儿委屈了,扯开了嗓子嗷嗷大哭。
李氏将条帚随手一扔,将人拽到院子里,气的掐腰:;哭,你就站院子里使劲儿的哭,我瞧瞧今儿谁敢理你,臭丫头片子,老娘还治不了你了,一天天的跟谁学的臭毛病还打人挠人,今儿这毛病改不掉,你就别给我进屋!
于是,原本想去求情和长利和春梅,也被阻在了原地。
见状,蓉姐儿的哭声越发的大了。
长利和春梅无法,左右看了看,不好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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