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灰尘大、路上灰尘大、老李那双脏手。
“几方势力”协同作战,把我弄成这副德行,众目睽睽之下,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不容易聚个会,你有必要搞成这样来吗?也没人想让你买单。”
从声音,我想起这人是谁了。
他叫干路,从小就是个油头粉面的货,特别喜欢打小报告,虽是男生,从来只和女生凑一块,遇点小事就哭鼻子。
他学习成绩在班上算中等,上初中时因为爹妈都是老师,所以托关系上了重点初中,有一年我在这所初中的门口遇到他,都是
同学,便上前跟他打招呼,谁知道这货白了我一眼,绕开走了。
总之,干路在我眼里,就是个娘炮与势利眼的合体,根本不配做个男人。
然而这货成年后居然“长开了”,变的高大帅气,配上一身米色风衣,还真有点“星味儿”。
我比他矮、工作不如他、连精心准备的秋燕西服,也被他“完爆”,偏偏王菊就坐在我们两人之间,一番比较,她看的最真切。
“干路,你就别说了,杨闯肯定是从单位赶过来,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么好命,能当上老师。”
王菊这番解围,反而让我更加自卑。
干路一副得意洋洋劲头,道:“虽然我父母是老师,可教学来不得半点虚假,我有今天可不是命好,而是努力奋斗的结果。”
“我说错话了,自罚一杯。”王菊端起红酒杯,抿了一口。
“王菊,咱两换个位置,你这一身华伦天奴的套装,别沾上灰了。”
当时,小城市的服装品牌多以佐丹奴、登喜路为主,奢侈的莫过于花花公子、梦特娇,像华伦天奴这种品牌我连听都没听过。
“不用了,就这么坐吧。”王菊并没有挪动身子,这让我多少有些感动。
虽然不好意思,却也只能坐在她旁边,我小声道:“对不起,我没想到弄这一身灰。”
“你以为,你小时候多干净呢,还不是和你同桌两年。”王菊笑了,犹如雏菊绽放、淡雅幽香。
一句玩笑话,多少化解了一些尴尬。
随后聚会继续,王菊自然是其中最闪亮的那颗星,我大概知道了她在高中毕业后,随同乡去国外打工,如今在沿海地区开了三
家寿司店。
在当时而言,寿司店属于罕见事物,所以生意非常的好,王菊这次回来,就是想要开拓老家市场。
“到时候店面开起来,诸位老同学一定要捧场。”她笑道。
“那是必须的。”我随口接了一句。
“寿司店的消费可不便宜,我去年到上海旅游,吃过一次军舰寿司,一顿饭好几百块钱。”干路乜了我一眼,冷冷道。
“那是高档寿司店,我可开不起。”
“你可以做高档的,环境确实好,像我们当老师的工资高,消费的起。”
“好,如果我开店,你可得给我拉人。”王菊端起酒杯,对干路道。
“咱们老同学,那还用说吗。”干路喊的山响,碰杯时,故意捋了捋袖子,露出一块欧米茄手表。
我懒得看他那副嘴脸,想要去厕所整理衣物,起来后,却无意中看到他线衫领口处的牌子,已经脱了线。
这是个非常小的瑕疵,根本不值一提,但是,出于对干路的“无限厌恶”,我打算“深挖”一把。
《神观不语》中,有非常详细的“识人之术”,其中就有“凭外即内”。
每个人穿着打扮各不相同,但大多与本人的眼光、财力、素质相匹配,干路一身名牌,凸显的,自然是眼光与财力,所以这种
人绝无可能内穿一件,洗到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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