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砌的温泉, 有着雪白鹅卵石铺就的底,台面是嵌着金色条纹的黑色大理石,高贵而厚重。氤氲的白茫雾气浮在水面, 中间飘着木质托盘盛放的清酒,周围还生长了几株会在夜间散发出荧光的花。
本丸发了两天大水,终于在第三天的正午换到合适的蓝图。
“不错啊……三日月你觉得呢?”
听到耳边传来的话, 三日月眨了眨眼, “嗯, 很不错, 多亏了大家呢。”
“是——这么一想真是羡慕你啊,”鹤丸闭上眼,都是这两天没日没夜出阵累成狗的心酸回忆,“被姬君强制要求呆在本丸休息什么的。”
“话可不能这么说, 鹤丸殿。”正经刃长谷部道,“三日月殿受了伤, 留下休息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唔……的确。”鹤丸低下头, 手指抵在唇边左右摩挲, 抬起脸露出一个很皮的笑容, “毕竟除了他没人会受伤啊,哈哈哈哈哈——”
三日月一怔,继而不在意地笑了笑,“嘛,是这样没错……”
本丸九十几振刀, 唯有他算得上“新”, 同样的战场,其他刃或许连皮外伤都不会存在。
也就是俗称的血厚。
然而一旁的今剑却不是很乐意这句话,“喂!说什么呢!”
鹤丸摆摆手, “啊~失礼失礼~”
今剑握拳,“我看你就是欠打!”
两刃打打闹闹地跑远,从没见过这架势的三日月眨了眨眼,“啊,关系可真是好呢。”
“请不要介意,他们总是这样。”长谷部走过来解释道,“实际上,今剑一直在盼望您的到来,鹤丸殿也是。”
只不过在今剑期盼的时候鹤丸喜欢用话逗弄而已——这句话他完全埋在了心底。
“毕竟有很长时间的感情了……”三日月笑道。
他不由得感慨,嗯……自己最长的那任审神者是多久来着?一年?
长谷部对这话十分赞同,“是啊,我们共同的主人是上一位姬君,我们一起度过了六年时间。”说到这,他顿了一下,“啊……抱歉。”
“没事的,”三日月摇了摇头,又看向身旁的打刀,“那么,这一位姬君呢?”
“什么?”长谷部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的意思是……这一位姬君,你们又是怎么看待的呢?”
被那双含着笑意与新月的眼眸注视,长谷部只得承认,“我们无法忘记曾经的姬君,但她已经彻底离开,我们也不会沉湎在过去。这位姬君一样是我们的主人,这一点您可以放心。”
“这样啊……”三日月意味不明地叹息,明显看到长谷部愈发紧张起来了。
他忍不住笑着揭过话题,“那,我去叫姬君来看看最后的成果,这个时间也该醒了。”
“好的……”
长谷部愣愣地站在原地,一直看着三日月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发什么呆呢?”烛台切走过来,好奇地问道。
“不,没什么……”长谷部叹了口气。
三日月比他想象中还要敏锐,连他们不好意思透露的感受都看得一清二楚。
……
天守阁门前,三日月刚要抬手敲门,面前的门就被猛地拉开。
“三日月……”门内的少女抿唇,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然后表情凝重地对他勾了勾手,“来。”
这是……?
三日月怀着疑问跟着少女走入天守阁,刚一关上门,对方就转过身,紧张与忐忑堆了满脸,仿佛做了难以弥补的错事。
他露出安抚的笑,尽可能地让少女放松,“姬君,发生什么事了?”
审神者的嘴张了又张,迟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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