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钱元宝传话,说景郡王王妃同意了,但是人不能到景郡王王府,她八月初一要到白云寺上香礼佛。
姜婉宁提前告假,跟沈迟两个提前两天到了白云寺。沐浴斋戒,帮谈氏在佛前供奉了手抄经书,又奉谈氏之命拜访了圆空大师。
原本以为是个胡子白花花,慈眉善目的老和尚,结果居然是个年轻和尚。
有多年轻?
嗯,姜婉宁生出了一种同龄人的感觉。
德高望重的大师,据说是最有佛缘的佛家子弟。
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沈施主留步。”圆空叫住姜婉宁,“贫僧话未说完。”
姜婉宁下意识觉得圆空要说的是她的事儿,而不是她跟沈迟互换的事儿。
“我先送内子回客房歇息,大师稍等。”姜婉宁稳了稳心神道。
“贫僧恭候沈施主。”圆空说话的时候嘴边始终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看的姜婉宁心里发毛。
“和尚刚才就神神叨叨的,怎的还要留你说话?”沈迟嘀咕。
刚才说了一番听起来拗口,大概理解起来就是他知道两人的情况,至于何时归位,天机不可泄露,到了那个时机,换回来就换回来了,换不回来,就永远换不回来了,不管怎么样,都是两人的业果。
“得道高僧所思所想岂是我们能猜想明白的?只是说说话,说完了我就回来。”姜婉宁道。
沈迟嗯了一声,“你快去。”
姜婉宁走了之后,沈迟嘀咕,那和尚显然知道姜婉宁是他,而他是姜婉宁,要说什么,不应该跟他这个大男人说?
“姜施主。”再见面,圆空换了称呼。
“圆空大师有什么要说的?”姜婉宁很警惕,她觉的,圆空称呼的不是原身,而是上辈子的的她。
“姜施主对贫僧很是戒备。”圆空看着姜婉宁,他眼神深邃黝黑,宛如有吸引力的黑洞一般。
姜婉宁一阵恍惚,似乎从圆空眼里看到了上辈子的种种。
姜婉宁咬了咬舌尖,剧痛让她回过神,她更加警惕的瞪着圆空,“大师这是何意?”
居然差点儿被是这和尚的眼神迷惑了。
“身为得道大师,这样的手段未免也太下作了点儿。”姜婉宁厉声道。
圆空并不恼,“怎么就是下作了?姜施主心有所想,自然会看到所思。这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一个道理。无非一个是通过梦境,一个是通过贫僧的眼睛。当然,这么说有点儿玄乎,你可以理解为,贫僧会催眠。”
古代没有催眠这个词儿。
在姜婉宁惊讶的状态下,圆空继续说,“佛子入世修行,入的不光是当世。每一次入世,都是一生,每一次都是完整的人生经历。经历过什么人,没有记忆,可学会的技能,都刻在骨子里。”
入世修行,这不就是在每个世界穿梭?说好的得道高僧呢?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你撒谎。”姜婉宁不信。
“姜施主的经历是真实的,为何贫僧的修行就是撒谎?姜施主认为不合理,可姜施主肯定也听过一句话,存在即合理。所以,又何来撒谎?”圆空不紧不慢的说。
姜婉宁语塞,这太匪夷所思了,她想不明白,圆空肯定也不会更明白的解释。
“所以,大师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大师的目的是告诉我我们是同类吗?”姜婉宁问。
“非也。”圆空似笑非笑,“这种事儿听着匪夷所思,可还是那句话,存在即合理。满足一定的条件,就会触发。也就是说,你所处的环境,或许有很多跟你经历相同的,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姜施主,为人处事要心平气和,别这么心急嘛!有人要见你。”
姜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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