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也不假,她自幼便被卖到了苍山镜,大小就生活在这里,实在不记得自己来多久了。
苍楠点了点头,并没有怀疑,只问:“会瞬行术吗?”
春夏默了片刻,道:“会。”
那就没问题。
苍楠缓缓起身,瞄了一眼桌上的茶具,然后道:“东西放这儿吧,跟我去天宫。”
闻言,春夏微微一愣,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向苍楠:“啊?”
苍楠不以为然,只迈步朝着寝殿外走,春夏愣了愣,随即就跟了上去。
一路上,春夏紧张的不敢说话,两人落在天宫外。
“你在这里等着,”苍楠道:“我去去就回。”
“哦。”春夏应道。
苍楠独自一人穿过天兵把守的天廊桥,进了大殿内,就见天帝和泽辰瑜正在商量着什么,预计应该是她的婚事。
“苍楠见过陛下,”苍楠微微福身:“见过上神。”
天帝闻声,转眸瞧了一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泽辰瑜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陛下,”苍楠也不多说无用的话,直接跪了下来,直奔主题:“苍楠可以不嫁吗?”
“仙君这是何意?”天帝眸光微闪,说话的口吻却依旧是温柔的:“泽家和苍家乃是世交,仙君同泽无上仙的婚事,也是两位前辈定下的,两家也是门当户对,仙君何以又不嫁呢?”
“就当是苍楠配不上泽家吧。”苍楠面色认真,看起来不像是玩笑,她道:“苍楠一介废人,只想守着苍山镜了结此生,并无其他想法,更是不敢高攀泽家。”
“你……”天帝微微拧眉,眸中闪过一丝怜惜,他轻轻叹了口气:“唉,说来,苍家一事,皆是因妖族而起,同仙君你没有丝毫关系,况且……”
说罢,他转眸看向泽辰瑜:“况且,上神是个重情谊的,想来泽无也差不到哪儿去,仙君若是怕入了泽家以后的日子不好过,那便大可不必,有本君和上神为你做主,你大可放心。”
苍楠似乎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只硬生生的挤了两滴清泪,这模样那叫一个惹人怜惜,是个人恐怕都难以把持住。
“婚礼的事,仙君也不必忧心。”天帝接着道:“有本君和上神操办就是了,仙君只需要安心待在苍山镜便是。”
“……”苍楠微微起唇,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却还是不得不咽了下去,面上的委屈仿佛是咽下了所有的言语,化作一句:“苍楠多谢陛下,多谢上神。”
说罢,她缓缓的起身,一转身,眼泪还挂在脸上,眸中的感激与委屈却瞬间被冰冷和狠厉所取代。
苍楠离开天宫,泽辰瑜也找了个理由回宫去了。
四下无人,木坤从殿外走了进来。
“今日是你当值?”天帝问。
木坤点头:“是。”
“她一个人来的?”天帝问。
木坤摇了摇头:“不,和一个苍山镜的宫娥。”
“阿暮?”天帝问。
木坤又摇了摇头:“不是,是一个面生的丫头,以前应该没来过。”
天帝点了点头,思索片刻,然后道:“你去,派人暗中查查,那个叫阿暮的,今日去哪儿了。”
“是。”木坤领了命,便离开了大殿。
在天帝看来,苍楠绝不是这种会把自己的心意放在明面上的人,她这样做无非就是一种可能,扰乱他的视线,明面上是她妥协了,其实背地里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她这种伎俩,也就骗骗其他人,对他而言根本就是在班门弄斧。
……
苍山镜。
庆典中,苍楠坐在案桌前书信,然后将写好的信递给春夏:“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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