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执吃完蛋糕,还以为季蔓会跟他谈关于离婚的事,但季蔓看他吃完蛋糕什么话也没说,就径直往浴室走去,仿佛刚刚书房里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时间让江执摸不清季蔓到底想做些什么。
而后江执回到卧室,准备移动自己的身体在沙发上睡觉,就听到不远处季蔓的声音:“我昨天晚上不是说床够大的吗?”
不是她非要和江执睡在同一张床上,但这栋小别墅只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是江执的卧室,另一个则是阿姨偶尔过夜休息的客房。
原主厌恶江执,自从和江执结婚后,江执就把床主动让给原主,两人就没在一张床睡过。
江执沉默了一会,转动着轮椅往床的一边移动,双手撑在轮椅的两侧,双腿架空,动作娴熟地躺落在床上。
季蔓在一旁看见江执的动作,才发现他的身体有些虚弱,小腿下的裤管看起来空荡荡的。
季蔓洗漱好也躺在床的另一侧,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远的还能在躺下一个人,轻轻笑了下并说道:“睡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占你便宜。”
江执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才往季蔓的方向挪了一下位置。
季蔓看江执不会像刚才那样一翻身就摔下床,才伸手把灯关了,只留下床头一盏昏黄的小台灯。
许久,季蔓突然开口轻轻喊了一声:“江执。”却没人回应。
片刻之后,她侧身转向江执的方向,又轻轻对他喊道:“江执?”
仍旧没人回应,透过昏暗的灯光,季蔓能大致看清男人闭着眼睛,呼吸平缓,一副已经睡着的样子。
她不再喊他,而是支着脸盯着他的睡颜看,江执睡着时,轮廓清晰,眉目清朗,少了些清醒时的冷淡疏离,很是好看。
季蔓感觉有一瞬间,自己的心好像被戳动了一下。
第二天,清晨地阳光透过白色的窗纱,一束束地散落在浅色的被子上。
季蔓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睛,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看向床的一侧,果然江执早就起床了,下一秒她就听见浴室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季蔓的睡意瞬间没了
,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起身连拖鞋都顾不得上穿,就大步往浴室走去。
走到浴室门口就看见江执在洗手台的面前,轮椅旁是倒下的衣物架和一大堆瓶瓶罐罐。
看着面前的一切,季蔓眉心跳了跳,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昨天她洗澡的时候,顺手就把衣物架换了个位置,也忘了把放在衣物架上的那些身体乳护肤品拿了回去。
江执看不见,凭着习惯肯定会撞到那个衣物架。
怪她,这都怪她。
季蔓连忙走到江执的身边,走进才发现江执脸上有一道被刮伤的伤口,还隐隐渗着血,她看着眼里也带着担忧之色。
她半蹲在江执的面前,倾身凑近江执去看他的伤口,语气小心翼翼的:“江执,没事?”辛亏伤口不深,只是表面的皮被刮破了。
江执的脸色苍白,所以刚刚看起来有点吓人。季蔓想着应该是衣物架倒下来,砸到他了。
看过不是很严重,季蔓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低声庆幸道:“还好不会毁容。”
季蔓就蹲在江执的腿前,两人离得很近,他又闻到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莫名让他觉得安心。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只淡淡地说了句:“没事。”
季蔓起身把地上的瓶瓶罐罐踢在一边,并将衣物架扶起,然后才推着江执往外面走去。走到客厅,季蔓就去把医药箱翻了出来。
她坐在沙发上和江执平视,拿出棉签和碘伏,深吸了一口气,用棉签小心翼翼地将他脸上的血迹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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