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警察质询的目光,我咬咬牙,说上面一定有状况,我必须得亲自上去指认。 我和孙禄到底是挂了公职的,对方稍微犹豫了一下,又打了两个电话后,终于同意我和孙屠子上楼顶。 上去后,不光是警察,连孙屠子都对我露出了怀疑的目光。 顶楼是平层,除了一边有一个上头搭着石棉瓦,用石灰砌成的长方形物体,再没有旁的。 有个年轻的警员说,他们已经揭开石棉瓦看过,那像是个水池子,里头并没有东西。 跟着又小声对身边的人说:不知道在楼顶砌这么个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我说:“这应该是早先的人,用来晒水的。” 孙禄恍然道:“我想起来了,咱去喜子家的时候,他县城的楼顶上,也有个水泥池子。说是他爷让垒的,白天放上水,或者下雨的时候接满雨水,晒一天,傍晚接上管子,洗刷的热水就有了。” 我点点头,我的确是在张喜家头一次见到类似的水池,虽然现在看来这很有些鸡肋,但也显示了某个时段,人们居家过日子的智慧。 “你该不是想说,这水泥池子里藏着死尸吧?”那个警官狐疑的看着我问。 这时我们已经得知,这人姓胡,是西城分局的一个领导。 我摇头:“我不确定,但把这水池砸开,应该会有发现。” “祸祸,有这必要吗?”孙禄用眼神暗示我,这是多此一举。 我低声对他说:“如果吕珍的手机真的有连线视频,就一定能证明我们是清白的。可在这件事上,我们必须得对警方有个解释。而且,我有个预感,如果错失了这次的机会,我可能再也找不到我们本来要找的那件东西了。” “既然是同事,你们应该知道规矩,别再交头接耳了!”胡警官警告道。 他走到水池边,蹲身看了一阵,回过头皱着眉看着我说: “就外观看,这水池表面的水泥虽然经过简单的修补,但建造的年头可能比你俩的年纪也差不了多少,而且主体本身并没有重修的痕迹。你认为这里头会有什么?又是因为什么,认定这里头有什么?” “我也正想问呢。”孙禄看向我,没再刻意压低声音,“你之前一上来就让我报警,就是因为这水池子?你怎么认定这里头有猫腻儿?”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向胡警官问:“你派去丁斜楞家的同事,除了丁斜楞的尸体,一定还有别的发现,对不对?” “你们为什么要杀丁斜楞?就因为他抢过你们的包?” 胡警官同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目光灼灼的提出反问。 很显然,丁斜楞的确死了。 也不得不说,现在警察的效率都挺高,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已经做了相当程度的调查。 我被丁斜楞抢了包这一点,多半就是向周围的人询问出来的。 我知道作为嫌疑人,对方绝不会正面回答我任何和案件有关的问题,只能是一咬牙说: “为了拿回包,我追着丁斜楞去了他的家。在那里,我见过一个石椁棺盖。” “然后呢?”胡警官问。 我抿了抿嘴,“你让现场的同事测量一下棺盖的尺寸,如果不出意外,那应该和这水池的平面尺寸差不了太多。” “不是,我还是不明白你到底啥意思……” 孙屠子话说一半,猛地瞪大了眼睛,“你该不会是想说,这水池子是假的,里头砌着一口棺材吧?” 胡警官起身走回到我面前,盯着我看了一阵,开口说: “徐祸,说真的,我听说过你,知道你的身份有点特殊。但我真是觉得奇怪,你虽然见过丁斜楞家的那块石板,可怎么就认定这水泥池子里头藏着和那石板……那棺盖契合的棺材呢?就因为大小差不多?”字<更¥新/速¥度最&駃=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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