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过来,第一时间翻过柜台,朝着瞎子扑了过去。 瞎子吓了一跳,从椅子里蹦起来,边躲边大声道: “能不能让人把话说完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摁住他,扒住他眼皮查看。 “什么情况?”瞎子有些慌乱的问道。 被我撑开的眼皮子底下,眼珠子骨碌乱转。近距离看,黑白分明的眼球显得很有些诡异。 可他的眼睛里除了一丝的惊慌不知所措,再就是恼火,剩下的就只有一坨眼屎了,却哪有什么活物。 “你发什么神经?” 瞎子挣开我,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我不就是想把这事从根儿上跟你说清楚嘛,至于动手吗?” 我怔怔看了他一会儿,回过神来,用力甩了甩头。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这几天怪事不断,我都没怎么休息好,昨晚更是一夜没睡。虽然身体底子还行,但到底是人生肉长,精神头已经很不济了,倒是真有可能眼花看错了。 人的眼睛里又怎么可能有活物…… 我定了定神,却又不自禁的想起大双说的话。 稍一犹豫,我直接问瞎子:“你这次回东北,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能有什么事啊?”瞎子嘴上说着,脸却偏向一边,右手五指弯曲,连着耙了好几下头发。 看着他的反应,我心就是一沉。 我对瞎子实在太了解了,正如他了解我一样。 旁人不知道他的小动作意味着什么,我却是明白的。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关于“耙头发”这个动作的来历,还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那次瞎子约我到他家喝酒,酒喝了没几杯,他就开始耙头发。 我当时只觉得奇怪,就说他找我肯定不是单纯的喝酒,让他有什么事就直说。 瞎子墨迹半天,说出原因,我听完差点没笑岔气。字<更¥新/速¥度最&駃=0 原来前几天猪鼻巷里搬来一个女孩儿,按瞎子的说法,那个妞要脸盘有脸盘,要身条有身条。 总之一句话,瞎子那颗浪催的心不安稳了。 瞎子大口的喝着酒,很认真的跟我说,他以前从没对哪个女的有这种感觉。 他很肯定的说:我爱上她了。 瞎子酒喝多了,对我‘推心置腹’,说别看他表面上像个浪子,其实感情方面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孩儿相处。 他找我来,就是想让我给他支招,怎么追那个脸盘身条‘双优’的美女。 瞎子一直属于是那种很轻易就能把人‘带沟里去’的家伙,我虽然哭笑不得,可还是被他同化的跟浪催的似的,边喝酒,边胡乱给这‘浪子’传授‘泡妞经验’。 说到后来,已经喝得红头胀脸的瞎子开始不断的把手弯成小耙子,一个劲的耙头发。 我实在看不下去,就把桌上的酒菜往我这边挪,“你丫别特么挠了,头皮屑都掉盘子里了,还怎么吃啊?” 瞎子是真喝多了,竟苦着脸对我说出了一个‘大秘密’。 原来他小时候得过皮肤病,说白了,就是头上长疮,就是常说的癞痢头。 后来病治好了,却落下一个毛病。 那就是一紧张,又或者心里没底的时候,就觉得头皮痒痒,控制不住的就想挠头。 第二天我带着宿醉的酒劲去帮他打听的时候,得知‘双优’是那户人家的一个亲戚,这回来一是探亲,二是下喜帖,因为她下个月要结婚。 那天一大早,‘双优’就已经走了,瞎子的‘情窦初开’,也就自然被砸死在了萌芽中…… 看着眼前的瞎子,回想往事,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我绝不相信瞎子会害我,可他的表现告诉我,他的确是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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