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 东北气候干冷,这处地下所在的环境更加特殊。虽然历经百年时光,这里的一切却都没有沾染太多的尘埃。 之前进来的时候,我曾仔细查看过那扇老虎石门,无论门头还是两侧,都没有隐藏机关的痕迹。 重逾千斤的石板不可能凭空出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石板先前是隐藏在地下的,那是我观察的唯一遗漏。 但如果是那样,是怎样一种动力触发机关,令石板升起来的呢? 带着这个疑问回到大殿。 瞎子逐渐冷静下来,利用罗盘和寻龙尺测算着殿中的地势方位。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工夫,瞎子无言的朝着我们摇了摇头。 窦大宝焦躁起来,骂道: “娘的,你好心送老叶去轮回,他反倒恩将仇报,不管他目的是什么,丫下到阴曹地府也没好果子吃!” “骂街有用吗?”潘颖瞪了他一眼,走到石台下,回过头说: “你们说这里会不会和对面那间墓室一样,出口在棺材里?” 我和瞎子同时摇了摇头。 因为先前那间墓室的特殊构造,在发现这里没有其它出口后,第一时间我就想到了石棺。 可这巨大的石棺是停放在石台上的,石台有一米多高,而且似乎是整体的。 从琉璃花惨遭巨变,到她发起报复,仅仅只用了一年的时间。 能在短短一年内借助地势打造这样一处所在,已经是奇迹了,所以这里的一切才会显得那么粗陋。 在那种紧迫的环境下,她怎么可能再在石台下造那种粗笨的机关通道。 瞎子看了看灯台的绿火,咬了咬嘴皮子说: “就算不怎么可能,也要开棺看看,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我隐隐觉得不妥,可如他所说,除了开棺,我们已经黔驴技穷了。 见我也同意开棺,窦大宝从包里拿出唯一一把随身带来的折叠镐,率先跳上了石台。 他把折叠镐展开了放在脚边,朝着石棺恭恭敬敬的拜了三拜,直起腰大声说: “老人家,我们都很同情你的遭遇。我们不知道你设下机关是什么目的,可我们来这里并不是想打扰您的安宁,只是为了找我们的朋友。现在我们走投无路,只好打搅您老人家了。您有怪莫怪!” 我和瞎子、潘颖跳上石台,也都本着逝者为大的想法朝着石棺拜了几拜。 窦大宝朝我们点点头,走到石棺的一侧,仔细寻摸了一会儿,将镐头用力插入了石棺和棺盖间的缝隙,憋着劲用力往上撬。 我和瞎子、潘颖急忙抠住他撬开的窄缝,一起用力将棺盖掀向一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就在我发力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先前跟随我们进来,一直未曾离去的那位‘不速之客’,情绪竟似乎起了波动。 我仍然无法形容和解释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觉得无比怪异。 石棺的棺盖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沉重许多。 四人竭尽全力,也只把棺盖向尾部推进了一些,棺盖和棺材间露出了不到十公分的空隙。 瞎子脸红脖子粗的说: “行了,打开手电,先看看里面有什么。” 我点点头,拿出手电打亮,屏住呼吸,顺着空隙朝着棺材里照去。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我第一眼看到石棺里的情形时,还是受到了无比强烈的震撼。 棺材里有尸体,这是常理。 从入学后第一堂解剖课开始,我见过太多的死尸,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亲手打开已经盖棺入殓的棺材。 看到棺材里盛敛的尸体,和在课堂上、案发现场见到死尸……心理感受何止天差地别。 因为角度问题,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尸体的上身部位。 从高耸的胸脯看来,那是一具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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