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跑高速要交过路费,阴阳先生来去阴阳也不能全靠刷脸的。不打点打点,万一哪天碰上鬼差,说话都没底气。” “傍身钱又是什么?” “烧给我自己的。” “烧给自己?” 我点点头,“这些以前我也不懂,是段四毛告诉我的。在阳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阴间也少不了用钱。” “阴间……阴间的钱怎么花?” “我哪儿知道,我又没死过?她这么说,我就照做呗。” 我说的是实话,段佳音在电话里机关炮似的说了一大堆。听上去莫名其妙,还有些含糊其辞,可仔细一想,她说的都是一些关于阴阳的基本常识。 我这个阴倌本来就是蒙事的,破书上可没有这些琐碎的记载,所以一直以来都忽略了。 听了她的话,回想起以前的经历,还真是有点后怕。 要照这么看,段佳音虽然‘不上路’,却比段乘风要少了几分弯弯绕,来的更加直接。 看着我烧纸钱,赵奇几次张了张嘴却没说话,最后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喷着烟说: “上次在牛眼沟,你说……说小静去了苏州,那是怎么回事?” 听他说话声音都在打颤,我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在牛眼沟我用萧静试探他真假,过后我就后悔了。我还没蠢到以为他老年痴呆,把这件事给忘了。 他能忍到现在才问,内心不知道挣扎了多久,已经是自我克制到了极限了。 想到那次在和树小区3号楼的经历,我问他:“萧静是哪里人?” “本地人。” “本地人……”我喃喃道。 关于那次的疑惑,再次被勾了起来。 那次在和树小区,我先后见到了两个萧静。 后来证实,其中一个是夺了萧静肉身的女鬼,名字叫萧雨。她是活尸,需要通过吸血等方式活着。可她大字不识几个,那就无法通过微信勾搭被害人。而且瞎子说,就见到她时的状况而言,她也不可能害过人。 在那之前,我和萧静唯一的一次见面,是在看守所老楼的日军俱乐部,另一个萧静认得我,她有可能是真正的萧静,可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和树小区? “不对!” 我蓦地站了起来。 “怎么了?”赵奇小心的问。 见他一脸忐忑,我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胳膊,说萧静的事我一直都在帮他留意,让他先别多想。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转身往回走。 我跟在后面,眉心再次拧成了疙瘩。 我忽然想到一个细节,那就是当天晚上我和沈晴在进入日军俱乐部的时候,都抹了锅底灰。 萧静是鬼,她不可能看到我。既然她没见过我,在和树小区又怎么会认出我? …… 我隔着监护室的玻璃,看看病床上的三白眼,又看看一旁正常跳跃的显示屏,莫名的有些紧张。 该死的三白眼,你哪怕多给我一点提示也好,现在我半点方向没有,心里能有底嘛。 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快到十一点了,我坐在走廊的椅子里,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感觉一阵冷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睁开眼,就见一个人影正从我面前经过。 我起先没在意,可等我看到这人的样子,猛然就从椅子里蹿了起来。 “怎么了?”郭森和赵奇同时看向我。几个冲盹的看守所警员也抬头看了过来。 我快步走到窗边,往监护室里看了看,回过头又看看那人飘忽前行的背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从我面前经过的不是旁人,而是此刻正躺在里面病床上的三白眼! “郭队,你在这里看着,赵队,跟我走。” 我急着说了一句,边追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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