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九章 见之则忘从前长(1)(第1/2页)  长街人声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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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兔子一直乖乖趴着,把董棾的故事看到底掉。它好讨厌这个罗迢,说不上为什么地讨厌,从开始就不喜欢,如今更甚。看见了董棾终于和他分开,小兔子心里特开心。但因着先前才被流月训导,它不敢再随意评论,只有小眼睛不住地悠悠亮。

    反倒是司命挺感慨的,她是真在为这俩的分开难过。她那声声叹气,比地上所有人在秋天看见花败时,加起来还要哀愁。

    她对着一神一兔说:“世事如秋凉,万般难经受。”

    小兔子瞥她一眼,又看流月一眼,他的脸还是冷冰。小兔子又埋下头,反倒是流月和她搭话:“董棾会有更好的。”

    司命难得不反驳,只说:“也亏得如此,才算圆我一桩心愿。”

    流月说:“你既如此惋惜难受,当初又何必如此安排?”

    司命回:“这是你永远不会明白的道理。写故事,写人生,不是只随心所欲就可以,你写的人是谁,就决定她会想要什么,愿景使她遭遇万象。当越写越长,人的经历一多,心性就复杂,做出怎样的选择,就切不可再随意编排。这是写故事时必须要注意的准则。倘若一再地任着心意扭曲性格,人造出来了,也是死的,本子也绝不能再被叫做好本子了。凤头鼠尾的事情,司命不屑干。”

    也许是她真的被触到心尖了,话也多起来:“有时候虽是我在写,但更像是在记录,在陪着他们生死乐苦。爱尽挣扎计,人神皆如是。”

    流月沉思,小兔子弱弱插话:“接下来我们看什么?”

    司命说:“不如看看邝竒吧。他的故事再不来,一整院的繁花都要等不及得萎谢了。爱他的人是那么多,我这小淘气,往复镜就是一个。”

    她刚说到邝竒,往复镜就开始噼里啪啦地炸水花,表达它漫长等待后好容易摘得的喜悦。

    司命笑笑,说:“谁能不爱才子佳人呢。”

    小兔子问:“邝竒又有好故事了?”

    司命说:“上次那个让时间静了的姑娘,你们还记得吗?”

    流月点头,小兔子趁两人讲话的空隙,迈小短腿跑回流月脚边,流月顺势把它抱起,小兔子埋着头冲他撒娇。

    司命瞧见,不屑地冲兔子瘪嘴。

    她说:“那姑娘,不知道你们看后感觉会如何。反正呐,我是爱她爱得不行,好啦,前头看的都是你们喜欢的故事,这回轮到我和小镜子了。小镜子,放我们的大美女出来吧。”

    小兔子在流月腿上找到舒服的位置趴下后,懒洋洋地鼓着腮帮,冲司命讲:“等等,等等,你要从哪开始放啊,先和我们交代下前言。”

    司命说:“看美女,自然是要从美女小时候就看起啊。从她六岁开始看好不好,一直看到长大,你们不知道,她自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小时候家里……”

    流月打断她:“从小看起太费时间了。知道她和邝竒如何相遇和结束的,就足够了。”

    司命大“哼”一声,低骂他不懂欣赏,但还是让小镜子重新搅动,让一切都转到她和邝竒相遇那天。

    没错,他们相遇在战争开始之前,去年那个乱花迷眼的春天。

    对了,她叫洪毣,去年三月,刚满十七岁。

    邝竒自上回偷了华国公的心爱扳指后,就藏起身份来,到处游玩了好一段时间。他嫌弃京城的春花不够好看,山都太矮,没有气势风态。招呼也没和谁打一声,就启程去了南方。

    他走到了离边境很近的汝州。这有举国闻名的“布英粉棠”,远看零散,但朵朵饱满,一枝上只打一朵花,一朵花却能压弯整条枝。绿叶都簇在花瓣后,同团的富态圆润。拉近了看,却又感觉轻薄,像是一张皱起来的画布,瓣上总有风痕。中间的黄蕊成蘑菇状拢合,细嫩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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