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一章 弓藤挤瓶水波响(6)(第1/2页)  长街人声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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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吃饭吃得愤怒,爱恨交织到一半,忽地很是不服,便拿出诗集来,想把自己夹在里头的诗再细细读上几遍:难道真有她说的如此之差?

    他开了诗集,铺平夹纸,看了不消一刻,怒气就烟消云散,脸只剩清甜的笑。

    他作的诗是这样的:

    “命运开一通向你的窗

    芳香育起我胸中花房

    一支笔画衣裙上的你

    你是河中搅我眠呀鱼

    吐气吹飞安稳巨双翼

    轻轻闭上你天真眼睛

    风儿请你听谁在哭泣

    不用回答那懦夫一声

    只愿鱼儿知笔永归你”

    而温清硙看过之后,在纸上,把他的诗又抄了一遍,但改了最后两句:

    “命运开一通向你的窗

    芳香育起我胸中花房

    一支笔画衣裙上的你

    你是河中搅我眠呀鱼

    吐气吹飞安稳巨双翼

    轻轻闭上你天真眼睛

    风儿请你听谁在哭泣

    假若回头去再听一声

    泪水成灾淹整片沙地”

    陆探微迫不及待地想奔到她身边,去找她,看她,和她说话。他想回家把自己一夜夜描的一幅幅她拿出来,捧给她看,只要她能如今天改诗一般地再多些回应,他就不怕展露自己的痴心。

    他现在坐的屋子里有一只很高的花瓶,瓶身上有八条水波纹,一条上又有三圈。花瓶是上下粗,中间细的式样,开口圆而谨慎,陆探微站起来,下巴刚好能够到瓶口。他走过去,如着了魔似的,将那花瓶也看成温清硙的模样,他抱住花瓶,贴脸上去蹭粗糙的瓶身,像感觉不到冰冷一般,他的爱使他点燃了烈火,焚灭掉一切真实。

    太阳果打个滚翻一圈,露出油黄的肚皮,影子苦恋台阶,好容易缩到离它最近的地方。陆探微和影子一样,卑微地盘算着时机,走进藏书阁。

    温清硙坐在软椅上翻书,风吹得悄悄,摇椅轻轻地晃,发出口含生机的“吱吱”。陆探微准备好的对白再次泡汤,他又不经思考地冲着温清硙感叹:“你真美。”

    温清硙把书停住,看他,又把身子转过来,说:“你长得也是好的。”

    陆探微笑得如三月海棠花,垂下来尽冒甜意。

    温清硙又说:“怎么想到学金谢写‘九九平仄式’,自己还把前两句尾字的韵给改了。”

    他走近她,方便说话很柔也能被听见:“我先写好的句子,又往里改字填套,套到最后,虽能把韵压对,却总觉得不及刚开始的美。比起韵,我想美更重要,所以便不改了。不过,我觉着,你给我改的诗,很是动人。”

    温清硙把手上的书递给他,伸手时候,露出玉臂,上面两条紫红的疤痕十分醒目。陆探微下意识地抓住她手,问:“这是怎么弄的?”

    温清硙往后缩,想把手挣出来,他拉得却很死,表情也异常严肃。

    温清硙无奈叹口气,说:“小时候削树皮玩,不小心划到的。”

    她用力扭动手臂,陆探微没再硬拉着,一放开,她就将手背到身后。

    陆探微说:“别人都爱玩游戏,绣花囊,你爱削树皮?”

    温清硙眼睛亮亮的:“是啊,不只削,我还喝过树皮煮的汤,绝难喝,也绝难忘。”

    陆探微笑着回:“树没掉果子砸你坏人衣裳,已经仁厚,你倒怪能挑三拣四。”

    温清硙看着他笑,却不忙着答话。

    陆探微见她那笑意,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东西,忙背过身去整理,她看见,笑得更起劲,和他讲:“陆探微,你真的好生天真。”

    陆探微举着一只袖子遮脸,回头看她,说:“难道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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