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莫问时节早相见(1)(第2/3页)  长街人声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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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鸟,盯着它说:“无论你是何人,可放宽心,我们不会加害于你。”

    房里一片安静。

    芜芮心下又有点毛,眼睛也四处乱瞟,大晚上的,这闹得是人还是鬼。

    她想拉着项叶出去喊人来,谁知项叶忽地松了她的手,叫她出去继续守夜。她不敢留项叶一个人在里头,强拉她往外走。项叶却说自己做噩梦了,打发她出去。

    她拗不过项叶,只好出了房,叮嘱项叶有事就唤她。

    躺在外间,她越想越不对劲,又不想进去吵了项叶,本来最近觉睡得就轻。于是又去叫醒“阿舒”,一起守夜,万一出事,总归有个照应。

    项叶把芜芮送出去后,又折了回来。用手帕包着,捡了鸟放在桌上,她深呼几口气,问:“现下你可以说了。你是谁,为何在木鸟里,与我,又是什么关系?”

    简云楟好大一会儿没听见鸟的声音,还以为她睡了,自己便舞起剑来。乍一听见她问,倒是哑然失笑。

    他从怀里掏出鸟,笑着说:“你又是谁,为何在鸟里,与我什么关系?”

    项叶听得一愣,又默了好大一会儿,想起了陋漏楼掌柜和谢林的话,她一手握拳放在桌上,另一边五指攥紧裙纱,轻轻地问:“是,母亲吗?”

    简云楟止了舞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在这半月的相处中,他对她有了大致的了解,虽不知为何她明明是女子,木鸟的声音却雄浑涩沉,但他想,这鸟身上该有什么“灵法”,能让他们远隔千里对话。

    刚听了三晚,他就知道“她”不该是神怪;听到第六天晚上,他猜“她”很可能也是简国人。因为“她”说,荷花做的饼明明不好吃,明天却非得晒太阳、挤着船地采。而七月“荷碧天”要亲自采荷叶、荷花做饼赠好友的习俗,是简国独有。

    简云楟初初觉得她古灵精怪,天真憨纯,自己怕是根本没发现木鸟的用途,就当吐话筒呱啦呱啦地倒。可她思绪敏捷,常自问自答,听其所言,不仅精妙,更可见品格纯良,心境阔达。半月过去,虽未见面,却已有形,知音难遇。

    现下突然听她这么问,简云楟便有了一些猜测,毕竟,一开始,他也是这么以为的。

    他想了想,用柔而不悲的语气说:“我自小,也无父无母。”

    项叶听见愣了,攥着的手松开,垂了眸,说:“相逢何必曾相识。”

    简云楟回:“天色已晚,我非精怪,放心睡吧。”

    过了一会儿,项叶拿起一个瓷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惊得本就忧心的芜芮和阿舒跑到门外,用力拍打,叫她开门。

    她说自己失手摔杯,叫她们赶快回去睡。

    在她们走后,项叶冲鸟说:“刚刚你听见什么了吗?”

    简云楟刚以为她睡了,又停下剑,说:“没有。”

    项叶回:“无事。”

    简云楟没有再说话,拿着剑静站着,回想。

    项叶也没有睡,坐在桌前,沉默地看着木鸟。

    看来,这木鸟,只有当她一个人时,才会传话。

    董棾的父亲——董聆,从前是项叶父亲——岩绝,府中的门客,后入朝为官,步步青云,如今也是一品的文臣。

    董棾和项叶自小就认识,幼时却生疏得很,直到谢林举行“拜师典”,她俩在那重逢,彼此留了心,才逐渐亲近起来。

    今日两人相约千里荷旁纵马,因是王公子弟都爱来的去处,难免会碰见几个熟人。

    项叶和董棾马立桥下欲渡,坡顶中央,几个姑娘拽着绳子、抓着刚摘的荷花嬉笑正欢。

    董棾的马鞭朝那边抖了一下,对项叶说:“瞧见没,那位赛花娇的粉玉女,就是前两天大出风头的‘王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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