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终被驱逐。也偶有自称从灵国出世之人,言行怪异,所悟超然。时也有祸害朝野之辈,不知是借名或真属。
因此种种,百年之前,三国君主会面,立下世代遵守的盟约。每一朝换代后,简国和单国便各送一人进灵国静心研习文武之道,不论春夏,学成即出,为民立命。灵国每百年,则只派一人为代表,任师一国。其余再言为灵国民者,便可依法判决。”
---《灵国·杂访录》
简云楟想起了《灵国·杂访录》。百年来,关于灵国的建国传说很多,但至今未有一个令人信服的定论。他和单稷虽被送入灵国学习,教授内容却不包括国史和巫术,他的师父武艺高强,性子却冷。
他翻来覆去地看手上的木鸟,还是决心问清楚。
他走进了“师父”的府邸。
这与其说是府邸,不如说是一个带小院子的矮屋。
“她”眼睛不好,又痴迷武艺。屋内自左往右连着三间房,一间炼兵器、排阵法,一间居住,一间藏诗书。住的地方前附一个小堂,供吃饭宴客。屋前的院子里左右各立一棵大树,与其他的树不同,这树是铁铸的,从干到叶,尽是冷的。树铸的高大,虽只有两棵,叶却长到一边盖了一角屋顶,锋利地护着砖瓦,又遮天地暗着门庭。
在这,有一奇,只有中屋能分清昼夜,左右却是长眠,进屋必点灯。这就好像只有中间在正常生活,左右却各行一派,若想窥探不同,便必要擦火。又好像“她”这个人,虽然姓米,一国内却有千百个名字,没人知道她真正叫什么,她自己也毫不在意。她与别人的区别,可能就在左右两屋之间,她与别人的相似,可能就是都循昼夜作息,都要吃饭睡觉。
简云楟是“皇孙”,自小见的琼楼玉宇数不胜数,初被带到此地,难免惊讶。作为一个备受尊重、武点山巅的“朝廷人”,她住所太简了。
他站在庭中,等待她的接见。
主屋的门开了,她坐在堂上,问:“何事?”
简云楟答:“早间‘单稷’给我木鸟,说是你所赠。我自感愚笨,未悟得用处,特来询问。”
她表情不变,因是女子,声是柔的,句却无调无情:“非我所赠,缘法自然。”
简云楟声稳:“如何启缘?”
她回:“等。”
简云楟回到了专为他和“单稷”安排的住所,他们俩是这一代被送进灵国学习的人。
单稷比他长一岁,二人平日便以兄弟相称,单稷看他回来,便问:“如何?”
简云楟说:“稀奇古怪。”
单稷垂眸笑了,点点头,便出了屋,去练武。
简云楟不欲解释,有些人生来注定就是敌人,虽有朋友的情分,可若真想为友,在有些事情上,最好保持“不说不问不逾矩”的态度。
他拿出那只“木鸟”,借着月亮从窗外洒的光,又细细考量。
木鸟的羽毛打的精细,纹理条条,木色还有深有浅,十分灵动,可其他部分则简易平常,呆眼、肥躯,短嘴、长尾,和普通雀鸟一般无二。
简云楟从“七岁”拿到这只鸟,一直等到了“十六岁”,才看见它的一点儿非凡。
项叶的“木鸟”自拿回来,便一直放在梳妆台上,没太搭理。她心里只把鸟当做一件器物,虽然它可能藏着什么秘密,但那秘密不该是它本身,而在于制作它的工匠,买它的主人,亦或被给予的含义。但无论如何,起码目前,这些无足轻重。
她从小没有母亲,小时候傻气,莽撞不通世事。有一张饼,就巴不得告诉全天下她的快乐,和大家一起分食。却不会问,别人是否想要,自己是否该给。饼很小,撕咬的饿狼却多,狼有血有肉,却不知礼,人守礼,却没学会扒狼的皮毛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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