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买了药,马烽把张流送到楼下就走了。
张流上楼,老小区里的声控灯反应不是很灵敏,需要重重跺脚才行。
到了自己所住的这层时,听到小撒的狗叫声,顿时回忆起被狗支配的经历,腿似乎又有些酸疼。
手摸向口袋里的钥匙——摸了个空。
奇怪,哪儿去了?
张流把上上下下的口袋全都摸遍了都没找到。
完了,钥匙似乎丢了。
想打电话让房东送下他那边的钥匙,发现手机又没电关机了,别说找房东,就算打墙上贴的开锁的小广告都没法打。
支撑着张流的那口气一下子就泄了。
早知道干脆换密码锁。
好,事实上他也没钱换。
张流靠在门上,脑袋撞到门,发出咚的一声,惹的小撒又呜咽着叫了几声,用爪子使劲挠门。
“叫什么叫,再叫打断你的腿!”
小撒:“呜……汪汪!”好一阵犬吠。
张流没觉得家有什么特殊的含义,毕竟张家房子也多,只要他高兴,一个月换一个家住都没有问题,而且长大后也不喜欢跟父母住在一起,因为他们总是嫌弃他什么都不会、只知道玩,更没办法把朋友往家里带。
想起进楼门时看到的小区里明明暗暗的万家灯火,张流闭上眼,他想家了。
不管是那个家、还是这个家。
今天有个大客户订购金鱼,因为客户需求的种类比较多,对方对于金鱼又是完全的外行。
为了把大客户伺候好,陶多多跟对方一直商量到晚上九点多才终于确定好订单,她饿的前胸贴后背,可痛并快乐着,因为做好这单生意又能有好多小钱钱进账。
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在店里她塞了几口面包垫底,但还是很饿,想着回家煮点什么东西再吃一顿。
转进楼道时看到里面有个人形物体靠墙站着,还没看清,昏黄的灯泡就灭了,只来得及在视网膜上留下个影子。
那模样特别想她昨天看的外国末日电影里的丧尸。
“啊!”
陶多多被自己吓死了,尖叫的声音把整个楼五层的楼道灯全都震亮,也看清抬起头看过来的张流。
尖叫声停止,世界终于安静了。
张流:“吓死我了,你叫什么呢?”他站了好久,脚都麻了。
进不去家门,不知道该找谁。
整栋楼只认识陶多多,可昨天才大大咧咧说过自己不需要邻居帮忙,今天就上门找她,脸打的啪啪响。
为了不打脸,他就那么一直站着、犹豫着……等到现在还喝西北风呢。
“你还吓死我了呢!没事站楼道里装僵尸干什么,有病。”仔细看,嘴角微肿泛红,这是跟人打架去了。
一番肺活量消耗,陶多多更饿了,瞅了他一眼,觉得十有八九是遇到什么难事了,但是……哼,他们有什么关系,管他做什么。
不知人间烟火的大少爷,就该多涨点教训才知道生活啊,有多么难。
她没有询问,掏钥匙开门,打开门后,用腿别着狗,以防小撒跑出去,嘭的用后背把门撞上。
进了家,摸两下小撒的狗头以示安慰,往它空空的狗食盆子里倒上狗粮,去厨房煮东西犒劳自己。
被冷冰冰关在楼道里的张流觉得人情冷暖,不过如此。
咬了咬嘴角,如果再不找人求助,他就只能在楼道里过夜了,口袋里没钱,连酒店都没办法住。
厨房里的陶多多打开她最近的新宠——柳州正宗螺蛳粉。
锅里倒水加热,撕开米粉的包装袋把米粉放进去,等水开后用小火慢慢煮。
当当当,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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