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哭,很多时候都不是坏事。
哭的本质只是一种宣泄情绪的手段而已。
尤其是在经受过诸多磨难、痛苦之后,一场哭泣,往往有着难以想象的解毒的力量。
就像凤凰涅盘,要浴火才能重生一样。
人在经历了长时间的心灵痛楚之后,往往就需要一场大哭,才能彻底从其中走出来。
这就跟杨天每次给病人施针、病人好起来之前出的那一阵猛烈的浊汗一样,是必须的、重要的一个过程。
所以,杨天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脑袋,让她哭个痛快。
;那个……这位顾客先生,柜台后的一个女店员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姑娘,是……怎么了?
杨天对她轻轻摆了摆手,慢慢做了个;没事,她只是想起了伤心事的口型。
女店员看出了杨天想说的话,明白了意思,很快露出一个意会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也保持了安静。
……
泪水总归也是有限的。
就像下雨一样,越是狂暴的大雨,往往下的时间越不会太长。
几分钟后,樱岛真希的哭声就渐渐小了下去。
不过杨天的衣襟已经被她彻底哭湿了。
杨天见她哭的差不多了,情绪也宣泄得差不多了,就柔声说道:;心情好一些了吗?
樱岛真希抬起手,擦了擦眼角残余的泪珠,又抹了抹脸上的泪痕,抿了抿嘴,道:;好……好多了。但是……好丢脸。
;怎么丢脸了?杨天道。
;还用问么?在……在这种外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哭出来……丢脸丢到家了,樱岛真希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幸好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不然我就要死掉了。
;可他们就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啊,所以你在这里就是你自己,一个普通的小女孩而已,哭了又怎么样呢?杨天笑了笑,道。
樱岛真希微微一怔,缓缓抬起头,看着杨天,眼神中忽然带上了一丝疑惑,;我发现……你这个人……古怪的很。
;我怎么古怪了?杨天笑道。
;明明……明明就是一个低贱的臭仆人,却总是能抓中我的要害……我先是中了你的毒,又是在你面前哭成了这样。这样我……我以后还怎么在你面前摆出我少主的身份和威严呢?樱岛真希有些恼火地道。
杨天听到这话,不由哈哈大笑,道:;那……就别摆了啊,在我面前,你永远只要做自己就好了。这样的你,是最可爱的哦。
明明只是很简单的夸奖,但樱岛真希一听到这话,心里却如小鹿乱撞,怦怦直跳,开心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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