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了单春,因为他们父女俩带的,都是发黑的窝窝头,连个菜都没有,更别说鸡蛋和鸭蛋了。 兄妹俩都不是小气的人,拿出去给他们分享,人家还不要,最后卓琳硬塞给他们一个鸭蛋。 “这是我妈自己腌制的,可好吃了,你们光吃窝头嘴里没味儿,尝尝鸭蛋。” 一枚鸭蛋,把父女俩感动够呛,非要给他们窝头,卓琳就接了过来,这是最起码的礼貌,不拿人家都不好意思吃鸭蛋,这份礼貌是双向的,没谁觉得人家给你什么,就是理所应当的。 相对于白天的闷热,到了晚上就好点儿了,只不过蚊子有点多,嗡嗡嗡的听起来老烦人了。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卓琳和单春靠在一起睡,毕竟是女孩子,周围男人多,两个女生靠在最里面,安全性高出很多,单父和陶毅俩人互相支撑着睡,艰苦环境下,互相迁就一下,就会让人记一辈子。 火车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伴随着咣当咣当声,天亮了。 洗脸刷牙是不可能的,能接点热水喝喝就相当了不起了。 也不分早饭晚饭的,反正饿了就啃饼,吃零嘴,渴了就喝水,终于熬到这天傍晚,火车才抵达京城。 火车是终点站,他们那个车门还是出口,所以大家拼命往后挪,给列车员让位置,自然而然的,下车的时候也是头几名,车站很凉快,一阵风吹过,卓琳深吸一口气,“太不容易,可算到了,” 四个人背着沉重的行李,踉踉跄跄的找地铁,对比她那一世,69年国庆节试运行,71年正式开始,早了一年,不比前世需要工作证明、介绍信才能乘坐,这一世只要有钱就能乘坐,单程票价是一毛钱。 虽然不是直达,但比着颠来颠去的公交车可好太多了,这个时候的地铁全都是人工售票,人工放行,每人一毛钱,单父和单春一听票价犹豫了一下,没有着急去购买,而是在心里计算着成本,单春也知道父亲不容易,正想对兄妹俩说,要不然他们去换成更便宜的公交车(五分钱)的时候,陶毅直接买了四张票。 “我们都累了一路了,赶紧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走吧,我们请你们乘坐,” 不跟老父亲拧巴,兄妹俩一人拉一个就进了站,这是他们第一次做地铁。 “原来地铁和火车差不多啊!” “也不太一样,地铁座位少,站的地方多,很干净,噪音也小,” 父女俩一脸新奇的看看这儿,摸摸那儿,这边的兄妹俩已经疲惫的坐在位置上打哈欠了。 地铁没有坐到终点站就提前下来,坐上了公交车,没走几站路,陶毅就对父女俩说。 “大叔你看,人大到了,今天晚了,也不知道学校有没有位置,要不然你们跟我们一起去华清附近住旅馆?你看我们俩得开两间房,加上你们,也是两间房,我们付钱,不用你们付钱的,要不要一起去休息休息?” 一路走过来的交情了,老父亲很不好意思占俩孩子的便宜,可是自家这情况,也是实在没有多余的钱,本来他这一次不用来的,可就是放心不下老闺女,才跟着过来,哪儿知道出门一趟这么不容易,到处都要花钱,可他们家连给姑娘生活费的钱都没,幸好大学里有免费的饭菜可以吃,家里人口多,未来就靠闺女自己了。 最后,父女俩厚着脸皮跟着兄妹俩下了车,四个人拿出介绍信找了家招待所住了下来,大通铺的话一晚上一毛钱一个人,标准间五毛钱一间,陶毅开了两间房,当父女俩要求去通铺的时候,被陶毅拦下了,说外面坏人多,还是小心点,别因小失大,况且房间都开了,好说歹说,才把人给劝住。 因为已经很疲惫了,所以谁也没提出去吃个饭啥的,直接拿出干粮兑着开水凑合把晚饭吃了,然后去卫生间洗澡换衣裳,七零年,又是五毛钱一晚上的标准间,自然是有淋浴的,不过不是热水,是凉水。 即使是凉水,卓琳也好好的洗了洗,洗的时候还吸溜吸溜的直打冷颤,但用了香皂之后,立马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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