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落进谁怀里不好,偏偏落进了他怀里!
若是一个不小心,惹他动了怒,发了狂,今晚可就不是仅仅丢一株珊瑚这么简单了!
丢的可就是小命了!
余琬兮正懊悔,却见府兵统领灰头土脸的上前拱手:“王爷,跟……跟丢了。”
“丢了?你们干什么吃的?竟让这么个贼人在王府里来去自如?!”郑卓沨未开口,倒是常德先声色俱厉的斥责。
那人也自知做错了事,垂着头,声音走低:“小人也没想到那人身量这么油滑,原本是紧跟着的,谁知一个错目,人就忽然不见了。”
余琬兮原本正在一旁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土,心不在焉的偷瞥郑卓沨的脸色,听到这话,当即一愣。
“突然消失?”她疑惑。
据她所知,这鄢王府是当初郑卓沨母子盛宠正隆时赐下的。
彼时,郑卓沨在朝野众人心中还是皇太子的不二人选,故而这府邸的选址,自然也就是这皇城里地段最好,最繁华开阔的地方。
余琬兮后来特意留意过,这王府虽说是在闹市区,两条街之外就是长街。
但此处却偏偏以花圃园林做了巧妙隔断,硬生生在街市中隔出一条路来,闹中取静,且方便安全。
而且这王府附近,12个时辰不停有人在轮换巡查,再加上此刻正是夜半宵禁之时,即便是门外长街上,只怕出了巡查的也没几个人影,又怎么会轻易将人跟丢了?
难道不是应该轻易发现踪迹才对吗?
这不正常!
若不是这府兵首领故意防水,便只有一个可能。
余琬兮想了想,凑到琉儿身边,正要开口询问情况,却听郑卓沨没好气的开口。
“你逞什么强?亏得今日这歹人赤手空拳,若是他带了武器,怕你此刻已经没命站在我面前了!”
余琬兮借着火光看他,只见对方赤红着一双眼,额头青筋暴起,很是可怖。
这话若是落在别人耳朵里,定会与在场其他人一般惊讶。
毕竟这王府上下谁不知道,郑卓沨从前征战沙场多年,杀人如麻虽是假,但杀敌也破万千了。
光是他自己从马背上摔下,与人打斗时受伤的次数都已经数不过来了,更别说他还多次生命垂危,徘徊在生死线上。
平日里他身边的人受了伤,小题大做的包扎一番,他都会嗤之以鼻,训斥一番,更别说仅仅只是摔了一跤。
这若是放在往常,不被他骂都是轻的,我怎么可能会得到他的关心?
众人对视一眼。
他们家王爷这是真的在关心王妃。
可偏偏她家王妃余琬兮是个脑神经粗的像面条一样的奇特人物,从小接受的就是男女平等的思想,哪受得了他这样对她说话!?
她当即心头无名火起,“蹭”的一下站起身来,一双眼睛死瞪着对方。
“我怎么了?这是我的房间,我的东西,我的私人财产马上就要被侵占了,这叫维护自己的合理权益,这叫合理抗争!”
余琬兮这一番话说的众人云里雾里,让人一时间以为她是摔坏了脑子。
“你这又是发什么疯?”郑卓沨没好气的吼。
“我发疯?”余琬兮也抬高音量:“发疯的是你吧,王爷,别忘了,你的疯病,可全靠我这一个我诊治呢!”
此话一出,四周瞬间死寂。
她说的倒是痛快,热血上头话也就出口了。
只是说完这句话不过五秒,她就开始有些后悔。
自己怎么一激动净揭人伤疤?而且这还是个大老虎的伤疤!
毕竟自己现在还是他的王妃,还要指着他继续蹭吃蹭喝,蹭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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