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程默一醒来就去看望昨日救回来的那只小花猫。不过跟她预料的差不多，小猫的情况依旧很差。程默起身，准备洗漱好带它去市里的宠物医院看看。

    给白芷他们做好早饭后，程默换了身衣服，就先出了门。

    若不是水之湄还没醒，她很难有机会去做些自己的事情。再加上最近慧子忙着参加国考，已经跟她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假了。这段时间，小动物救助中心的事情被她一再忽略，早就攒下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处理。

    经过白芷跟溯洄他们房间的时候，程默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的那个吻，便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连招呼都没打，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

    当然，她有在微信上给他发了自己要外出的消息。

    带着小猫来到爱宠宠物医院的时候，程默把小花猫交给了比较相熟的王医生。根据王医生的初步诊断，这只小猫应该是因为太小，又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虚弱，打个针就会好。

    去前台交了钱之后，程默便打算要离开。但是正要出门的时候，与刚从外面回来的陆峥刚好打了个照面。

    虽然这不是在抵抗蝙蝠王之后第一次见他，但确确实实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与他单独见面。

    程默愣了一瞬，出于礼貌，还是微笑着与他打了个招呼，“陆医生。”

    陆峥缓缓地看了她一眼，态度疏离，“你来了。”

    程默点了点头，“嗯，基地里有一只小猫病了，刚请王医生看过了，我过两天再来接它。”

    陆峥嗯了一声，问：“妖……水之湄怎么样了？”

    十几天前，程默曾陪同水之湄来见过陆峥，但是她当时一直候在外面，并没有跟他有过交涉。

    “还是老样子，好得很。不过她最近一直嚷嚷着，乌市没什么好玩的，想去其他地方再看看。”

    “她还不准备回去吗？”

    程默摇了摇头，“她还说要再玩个一年再回去呢。”

    陆峥扯了一下嘴角，然后，看向程默。

    他的那个眼神程默十分熟悉，每一次他看玄心的时候，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程默有意让他明白，自己跟玄心，毕竟是不

    同的两个人，他不应该再把对玄心的爱恨纠葛，放在她这个局外人的身上。

    “陆峥……”程默犹豫了一瞬，开口说：“上一次，我说的那些话可能有些重了，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跟玄心真的不是同一个人。”

    陆峥微微垂下眼眸，再抬头时，他已经换上了与之前不同的表情。他的眼神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嘴角边却噙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

    程默也说不准他是不是真的明白了，只希望，他能把那段痛苦的过往忘掉，重新过好他以后的生活。毕竟，一只妖的寿命太长了，他已经为此痛苦了六百年。

    不过亲耳听到他这么说，程默还是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终于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本想跟他道别，临行前，突然又想起了他身边的那两只猫妖。于是，忍不住问道：“对了，我上一次发给你的那条短信，你看到了吗？”

    陆峥没回答，程默干脆直接问道：“就是关于苗苗跟妙妙。她们两个一直暗中与弑勾结。”

    陆峥说：“我已经知道了。”

    程默想起今天她还特地跟王医生打探过苗苗的情况，但是王医生说，他已经好久没见到苗苗了，应该是向陆峥请了长假。

    “那么……”程默迟疑了一瞬，试探性地问道：“那你，是如何处置她们的？”

    陆峥淡淡地说：“她们两个是我的手下，既然她们做错了事，我自然会给她们最公道的处分。”

    程默感觉，这话说的，感觉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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