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原本以为，让白芷他们协助捉妖师对付蝙蝠妖，他们会很生气。但出乎意料，他们表现的还算冷静。

    溯洄说：“弑被放出来，虽然是小默默的无心之举，但是说到底，也是因为我们让她去湖底取内丹，才发生了这件事。有因便有果，我们也确实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

    程默听闻溯洄的话，差点感动得热泪盈眶。

    不想，溯洄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以后可以在人界横行霸道，不用再看捉妖师的脸色才是最重要的。”

    程默收回了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吸了吸鼻子，对老狐狸说：“人家只是说不再骚扰你们，可没说让你们在人间横行霸道。”

    “差不多的意思嘛。”

    差多了好不好？

    “那你们的结论到底是……帮还是不帮？”程默小心翼翼地看着对面那几只千年老妖。

    溯洄点头，“帮，为什么不帮？”

    戬嗯了一声，“我也愿意帮忙。说起来，这八百年来，我都好久没有好好打过架了，怎么也要去过过瘾。”

    程默很难理解戬的脑回路，这明明是一件很严肃的问题，怎么他一说就变味了。他该不会是以为这是小孩子在放学约架？

    程默叹了口气，看向凤夜鸣。

    凤夜鸣一脸真诚，“好啊，我也加入，反正是天师他们打主场，我们只要负责打辅助不就好了吗？

    “你当这是打游戏吗？”程默扶额，她遇到的都是一些什么妖啊，到底能不能认真点！

    她把头转向一直不说话的白芷，再一次确认道：“你呢，小白？”

    白芷说：“我没有异议，只是……”

    见小白欲言又止，程默跟其它三只妖一同追问，“只是什么？”

    白芷摇了摇头，“没什么。程默，你去跟捉妖师那边说，我们愿意帮助他们一起对抗蝙蝠妖。”

    程默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你们真的都愿意？”

    见他们都很坚定，程默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一方面，她不想看到弑再在人间作恶，另一方面，她也不想看到白芷他们受到一点伤害。所以，此时此刻，她十分纠结。

    程默把在白芷他们这得到

    的结论跟苑清清说了，苑清清说，她也搞定了会长，会长表示只要他们能一起除掉蝙蝠妖，他可以接受白芷他们继续留在人间，如果他们永不作恶，他也可以做到永不相犯。

    既然都决定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程默原本要回趟救助中心，但是出门前接到了爱宠宠物医院打过来的电话。原来是她送去的那只橘猫终于可以出院了。

    程默叫了出租车，直奔宠物医院。

    说起来，这只大橘猫就是因为乱吃东西，才会引起肠道炎。但是打过针之后，也一直时好时坏，这都住了将近十天的院，才终于完全康复。

    在收费处结完账之后，程默抱着瘦了一圈的大橘猫，数落它，“这次长记性了，让你以后再乱吃。”

    大橘猫好像听懂了一般，黑黝黝的小猫眼时不时地瞥向程默，程默数落一句，它便喵叫一声。别人看过来，还以为她们是在对话。

    “就知道喵喵喵，说你的都听见了没？你以后长不长记性？”

    “喵喵。”

    “不长是不是？”程默用食指在橘猫的脑瓜顶上戳了戳，嗔道：“病好了就知道跟我吵架了是不是？”

    程默有时候会不自觉地跟小动物对话，看似傻气，却也傻得可爱。而这一幕傻里傻气的情形也都落入了陆峥的眼里。

    他一早便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看到了一身暖色调装束的程默。看到她一脸笑意地对着一只猫滔滔不绝地讲着话。

    他开门走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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