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翎走后,褚越靠在斑驳的墙壁上闭目养神,高开的窗户透过的那微小的光线,照不清他的神情。
明明这沈孟离与那个女人一点也不像,他为什么会把她当成她啊?
——御史府。
面对儿子的质问,周霁一脸无可奈何抚着额:;你不要再问了,照我的话做便是。
;爹,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个理由,还有,你到底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周泓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可她明明刚来京城没几天。
;我让你别问了,周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这个时间,为了这点小事便私自弃公务于不顾,你说说我还能指望你什么?
他现在是越看这个儿子越生气,国狱的官职可是他花了大代价才把他送去的,如今看他这样子,还想指望他能有一番作为,给周家长脸,简直是异想天开。
想到这儿,周霁便忍不住去想褚越,说不后悔是假的。
那个儿子可比眼前这个,有胆识有格局得多。
;大人,褚将军的夫人前来拜见。管家进来禀报,;眼下正在前厅等着了!
周霁没想到这沈孟离会亲自来见他,或许……是褚越在牢里情况十分危险?
既然她能让人给他带那句话来,想必是褚越把他们的关系跟她透露过。也是没想到这沈孟离进将军府没几天,便能得到褚越这般的信任。
;她还敢来这儿?她什么意思,又想来让你做什么?周泓气息不稳,咄咄逼人质问道。
他爹的事从没有一件瞒过他的,可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周泓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逆子,竟敢这般跟你老子说话,周霁此刻是真的对他失望了,一甩袖子起身,;赶紧回国狱司去,省的被人揪了小辫子,还得让我去给你摆平。
叶翎刚端起茶杯,尚未品上一口,周霁已经出来了。
;御史大人,冒昧登门,叨扰了!她起身一揖。
周霁虽心中已有多种猜测,但毕竟是在鱼龙混杂的朝堂浮浮沉沉多年的老狐狸,面上未有一丝破绽,不疾不徐道:;褚夫人哪里的话,不知夫人亲自来此,可有什么事?
;今日多得大人相助,才能让我与将军见上一面,自该亲自来感谢。叶翎道。
周霁眯了眯眼,这话听起来不像是感谢,反倒像威胁。
;说起来,今日夫人让国狱司的人给老夫带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叶翎一脸天真:;就是您听到的那个意思啊!
她让那人带的话是;想必大人也不忍心他在狱中受苦吧!
周霁没说话,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纪尚轻的女子,这沈孟离年纪小小倒意外有股子老成持重的劲儿。
;老夫与褚将军是何关系?你就这般笃定我会帮他?
叶翎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您与将军之间是何种关系,只是曾听将军提起过您,说与您颇有渊源,我便想着御史大人与夫君之间当是有些交情的。
听她这般说,周霁已是心知肚明了,只说是有些渊源,便敢如此笃定寻他帮忙,谁又能信呢!
不过这小女子会处事,没将话挑明,倒是给了他几分尊重。
;所以,你来此除了感谢,还有事要求我吧!周霁老神在在端起了茶杯。
叶翎点点头,脸上忍不住爬满了忧色:;方才我去见了他,才知他伤得不轻,腰腹上的烙伤,没有得到处理,现在已经化脓,引得他发热了。
周霁手下顿了顿,没有接话,脸上亦没有什么表情。
;大人也知道,将军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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