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来看看夜闯定北将军府的人,还活着没有。叶翎嗔怪道。
长风不自在地垂下头,他是她身边最得力最信任的人,所有交代给他的事,从未失手过,而这次的刺杀任务却让他栽了个大跟头。
叶翎见他那模样,叹了口气,又缓了声安慰:;孤不是在怪你,只是想提醒你,杀掉褚越可能没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海祭都没要了他的命,他又在禹北魏老将军手下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你当他这个定北将军是纸糊的么?
;是属下莽撞了!长风抿着唇道。
;他如今敢堂而皇之出现在昊京,在孤面前丝毫不掩敌意,甚至故意勾着孤去回忆当年的事,说明他是做了万全的准备的。叶翎拍拍他的肩膀,;下次不要轻举妄动,若有行动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嗯。
;伤哪儿了?叶翎左右打量他。
;腰上。长风老实道。
;孤看看。
叶翎说着便要掀他被子,后者显然被吓到了,死死摁住被角,一向少言寡语的长风急得都结巴了:;王、王上,使不得,这不、不合规矩。
;王上,褚将军到了!正此时,阿月的声音传了进来。
;……叶翎停了手,疑惑地转头看向房门的方向,这人见她不去墨阳宫,居然找到这儿来了。
房门被打开,褚越看见叶翎垂首道:;末将见过王上。
;褚将军有事,便先去书房侯着吧!叶翎淡淡道。
褚越:;王上误会了,末将是来探望长风护卫的。
;……此时不仅是叶翎,就连一旁的阿月都愣了。
;昨夜是末将下手没有轻重,特来赔罪。褚越从怀里掏出一只白色的瓷瓶,;这是禹北最好的金创药,希望对他的伤势能有些用。
叶翎脸色变了又变,最终镇定下来:;阿月。
阿月接过那瓶金创药进了屋,并将门关上,叶翎看着褚越:;你跟孤来。
今日的褚越跟昨晚那个不知礼数的人显然不同,一路上无论周围有没有人,他都老老实实跟在自己身后一步远。
;说吧,你究竟想怎样?叶翎目视前方,每一寸灰砖黑瓦的宫墙她都无比熟悉,即使闭着眼睛也能走回自己的墨阳宫。
褚越今日心情似乎挺不错:;我没想怎样,相反,我很开心王上终于记起我了!
会派人去将军府行刺,自然是想起他是谁了。
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他在自己面前的自称了。
;孤没有忘记你!叶翎声音很低,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不信。褚越说。
;孤为你点了长明灯,每年你的忌日都会为你斋戒诵经。
褚越哼笑一声:;我不信,除非我亲眼看见。
叶翎啧了一声,停步转头看他:;怎么,是要孤现在对着你敲木鱼诵经吗?
她怎么也没想到,此刻的褚越会像一个梗着脖子耍无赖的小孩儿。
;那倒不必,褚越脑中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对着大活人诵经是挺离奇的,;你带我去看看你给我点的长明灯。
;那在宫外。她说。
褚越:;那就现在去。
;西城外五里净和寺,题名十三的排位便是你的,你自己……
;我喜欢当面戳穿别人的谎言。褚越打断她。
他已经断定叶翎在骗他,可心里却还偷偷期望着,期望这世上还有人记得当初那个千里迢迢来到昊京的小孩儿,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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