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的这么重?”看着被担架抬进大门的言霆成,言擎面色凝重的问着他。
“言家害了人,总要有一个站出来让对方消气的,除了我还能有谁?
我听说大哥回来了,他人呢?我为他伤成这样,他不出现安慰我一句?”
言霆成微微撑起身子,抬着担架的四个下属,明显感觉到了吃力。
言擎掀开盖在他身上的毯子看了一眼,伤口还在流血,新伤旧伤叠加在一起,让他的身子实在没眼看。
触目惊心的,只看着就让人感觉到疼。
“他走了,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办。”言擎压下责怪,这一次,霆成确实受伤惨重。
达到了目的,总算是好的结果,搭进去霆轩,总比没了霆成的好。
“这次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但是以后你要遵守兄弟和睦的铁律,再犯同样的错误,我绝不轻饶。”
言擎厉声警告着他,严肃的眸光盯着他,在等他的回答。
言霆成点点头,“ok,绝不再犯。”
“爷爷。”在言擎转身要走时,他叫了声。
言擎停住脚步,头也没回,问他:“还有什么事儿?”
“你会去看霆轩吗?”他问着,冰冷如霜的眸子含着期望,看向他。
言擎一言没发,回应他的只有远去的背影,已成定局,挣扎无用,他现在去北城,毫无意义。
而言氏也需要休养生息,除非唐瑾主动要求见面,否则南门的人他一个都不会见。
“我明天回宜城。”言霆成躺回担架上,冷冷的说了声。
依旧是没有任何回答,直到言擎的背影完全消失,他才命令着:“回卧室。”
言霆舟没离开青水市,他住在私人庄园里,只有言擎知道。
从言家出来,言擎让司机一路开车来到了庄园。
一进院子,就闻到了酒气,满地上都是空酒瓶子,言擎眸色变冷,快步走进了客厅。
只见言霆舟窝在沙发里,怀里抱着酒杯,正不停地往嘴里灌酒,家里一片狼藉,也没个人收拾。
不用于“张文赣”的脸,他五官硬朗,英气十足,一双蓝色如大海般神秘的眸子,杀气十足。
目光所过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直叫人肃然起敬。
饶是看见了言擎,也是不为所动,只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
“成什么样子?难道还要我帮你走出来吗?计划是你安排的,你现在后悔有什么用?”
言擎站在门口,一脚踢开面前的酒瓶,两步跨到言霆舟面前。
抬起巴掌就要打在他脸上,却在落下去的一瞬间,及时收手。
“是我错了,不该把你送去北城。”他心疼的看着孙子,拍拍他的肩膀。
“唐瑾是心智成熟的人,况且她还怀着孕,她会好好活着的。
言氏这一次深受打击,扩展市场开发新的行业迫在眉睫,我允许你再颓废这一天。”
“明天,我要看到一个精神抖擞的言霆舟,你做的到吗?”言擎眉心拧成了一个川字,苦口婆心的劝说完,问着他。
言霆舟抬起头,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的。
“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弟弟,又不能用真面目面对自己爱的人,我做一切是为了什么?”
“爷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夺到南门?”他的声音,犹如千年寒冰,冷的彻骨。
就这一个听起来虚无缥缈的原因,他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他从小就做张文赣。
如今想想,他连属于言霆舟这个身份的喜好都没有,连一身的本事也是为了针对唐瑾,好可笑。
要毁掉一个人,却先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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