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季存威对面的是唐瑾的师父秦松,他细心的给唐瑾掖了掖被子,指着她受伤的胳膊说:“人都伤成这样了,你还非要往我徒儿伤口上撒盐吗?”
“是小瑾倒霉,才摊上了你孙子,你要是为了家产,大可不必,小瑾不稀罕,会还给你的,你啊,就别在这里演戏了,哼。”
秦松说到激动处,还挥挥手,真想把季存威直接赶出去。
“这误会可就大了,这都是他们小两口的计划,不假离婚那言家小子不会露出马脚。”
“好啊,原来季闽琛更过分,他是成心把小瑾推给言霆轩的。”秦松故意曲解季存威的话。
他疯狂给凌锐使眼色,这可是俘获芳心的好机会,这臭小子怎么像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呢。
凌锐站在床脚,一动不动,秦松看着他憨憨似的模样,恨铁不成钢。
倒是张文赣,插话道:“我觉得师父说的有道理。”
“什么师父?你又不是他徒弟,乱叫。”季存威铆足了劲儿,非要在这事儿上争个输赢:“这孩子的感情和婚姻,你们得让她自己做主。”
“我们小瑾是大人了,能独立思考,你们别左一句右一句影响她的决定,是小瑾?”季存威不甘示弱的给她喂了一口削好的苹果。
看着两个老头争来争去,唐瑾躺在他们中间,傻傻的笑着,不附和也不回应。
“砰。”房门轻声响着,从外面被打开。
季岩扶着门框,恭敬的把自家少爷送进去,然后又弯腰关上了房门。
“小瑾,你眼睛是不是不好使?改天让你师兄带你去看看。”秦松意有所指,他看不惯季闽琛的少爷做派。
“臭小子,你怎么才来啊?再晚来一点儿,媳妇都要被人抢跑了。”季存威赶紧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季闽琛。
季闽琛带着攻击性的目光,朝凌锐和张文赣扫过去,看谁敢跟他抢。
“别人抢不走,她心里满满都是我,爷爷,你杞人忧天了。”他平静又霸气的说着。
自信里些许含了些强迫的意味。
“抢是抢不走,但迟早被你送走,这已经是第三次因为你,她差点没命了。”秦松话里责怪的意味很明显。
他一句话,就让季闽琛生了歉疚之心,对秦松,他还是很尊敬的。
毕竟,这是媳妇的师父,是媳妇的救命恩人,还挽救了他的婚姻。
“小瑾这孩子倔的很,在她的世界里,犯错的人从来不会有第二次机会,想想,你这是第几次了?”秦松的怨气很大。
他直言:“从我知道这门婚事起,我就不看好,如今你们离婚了正好,以后就别再打扰小瑾了,要摆正你的身份季大少,你现在是前夫了。”
季闽琛多少有些冤枉,他看着唐瑾,好似在问:“我可以反驳你师父的话吗?”
唐瑾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扑闪几下,却是一言不发,还一副小委屈的模样。
有娘家人撑腰,就是不一样,她撇撇嘴,像是在骄傲的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这恐怕不太行师父,我好像已经离不开她了,没有她会要了我半条命的。”季闽琛索性跟着唐瑾称呼秦松。
“谁是你师父?你别叫我师父。”秦松像个小孩子似的,置气道。
“小瑾怎么叫您,我就怎么叫,这是妇唱夫随。”
“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很不容易,其中曲折,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唱给言霆轩的这出戏是小瑾的主意,我也心疼她,但我知道,她的决定,我要无条件的支持,我保证,以后危险的事情,都由我来做。”
季闽琛忽然就深情起来,让在座的每一位都难以置信。
他的认真,唐瑾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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