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刺眼啊。
席温良上扬的唇角拉直,静静的伫立在那儿。
他不说话,像是藏在幕布后面的人,看着舞台上扮演着男一号角色的人。
没有人会关注到一个躲在幕布后面的人的想法,他独自在灯光与视线照耀不到的地方,自被遗忘的黑暗角落,投以隐晦的目光。
席文定优雅的轻笑:
“当然是来接你的呀,我亲爱的小未婚夫。”
他执起郎西的手,俯身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席文定直视着郎西的双眼,眼中尽是醉人的光波,每一句话,都像是让人面红耳赤的情话。
哇哦,大席真的好会哦。
郎西羞涩的蜷起指头,耳尖烧红,点了点头。
他呆呆的跟着席文定走了几步,勉强想起了席温良,回过头来:
“席温良……”
席文定几不可闻的皱了皱眉,不留痕迹的截住郎西的话:
“我和你嫂嫂有事先走了,你自己一个人能回去吧。”他的眼神轻飘飘的从席温良手中的包划过,“包你先替你嫂嫂拿回去。”
席温良微笑,平视:
“我会好好替嫂嫂拿回去的。”
席文定与席温良对视了两秒,淡淡的将目光收回去。
兄友弟恭,平淡无奇的场景。
郎西偏着头,似乎还要再说些什么。席文定长臂一伸,搭在郎西的肩头上,手背轻轻一别:
“乖,看路。”
少年的视线从席温良身上挪开,落到了席文定身上。席文定揽着他,走到自己的车上。
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引导着他的小未婚夫坐进去,俯身替他系上安全带。
越是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他的小未婚夫的反应就越是可爱。
他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越是靠近他的小未婚夫,他的小未婚夫就越是紧张。
就连呼吸都在克制,浑身上下僵硬得弹不得,唯有睫毛如蝴蝶的翅膀一般在不停的抖着。
可怜到可爱的地步了啊。
糟糕的大人只想把蝴蝶抓在手心里,纵容着抖的翅膀带起的瘙痒一路蔓延到全身。
席文定眼中暗色翻涌,一点一点的逼近郎西。
锁骨、脖颈、喉结、下颚……
什么也没有碰到,却胜似被人细细啄吻过一般,如有实质的滚烫起来。
车子的空间好像太小了,塞进了郎西和席文定二人,拥挤到连空气都没法流通。
郎西的身体越发绷紧,一瞬不瞬的看着席文定。
像是一只被吓傻了小鹿,已经失去了反应能力,只知道傻乎乎的看着侵略者。
后背是椅背,右侧是席文定。
振翅的蝴蝶突然停了下来,安静又顺从的伏在了席文定的掌心。
少年绷紧的肩膀微微放松下来,双眼闭上,轻咬下唇,仰起脖颈。
是忍耐,也是默认。
因为是未婚夫,所以不管席文定做出什么事情,都可以去忍耐,都可以去接受。
他在带着自己未婚夫头衔的席文定面前,为他敞开了七分,只余下属于自己三分的固守。
如献祭的羊羔般无知又天真,却有种近乎于邪性的引人堕落的美感。
纯情与欲.色,纯真与媚态。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摆出了什么样的表情啊。
席文定猛地抽身,粗重的呼吸在车内响起。裁剪合身的西装在这时候也显得没那么合身了,他食指一勾,粗暴的把领带扯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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