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温良转过身来,有些小心翼翼,还有些不敢置信:
“你原谅我了?”
面前的少年噗嗤一声笑出来,眉眼中尽是柔软的笑意。
一切仿佛又回到初见的那天,卧室柔和的光温柔的洒在彼此的身上。被光所笼罩的少年在微笑着,从他的笑容里可以窥见世上所有美好的事物。
“嗯,这事翻篇了。”
席温良也跟着笑了起来。
带着后知后觉,带着恍然大悟。
欣喜与贪婪蛰伏在他的眼底,探出了头。
一直以来,他都弄错了一件事。
原来,自第一次见面起,在他胸口里躁的,不是厌恶啊。
“来,坐这里。”
“啊?”
席温良反客为主的拉住郎西的手,郎西一脸茫然的被他摁到了床上。
犹带着淤青的手被人温柔的捧起,席温良半蹲在郎西身前,将白色的药膏细致的涂抹在他的手腕上。
“我自己来就好啦。
”
郎西手指欲往后缩,对方却没让他抽分毫。
“虽然那件事情翻篇了,可我还是要对自己弄出的伤负责任。既然你说了不讨厌我,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给自己上药。”
可能是过长的刘海有些碍眼了,席温良五指插入发中,向上撩发。
失去了刘海的遮掩,席温良身上不合群的阴郁气息骤减。当他露出自己的眉眼时,别人都会恍然的发现他实在是有着一副非常优秀的外表。
优秀到足以让人把他身上所有孤僻的地方,都转换为另类的帅气。
“涂好了,明天应该还要再换一次药。”
郎西无措的看着他,一听明天他好像还要再来替他换一次药,连忙开口:
“我自己就可以了!”
席温良皱起眉头,满脸不认同:“我……”
郎西不等他开口,口不择言:“你真的真的不要这么在意,我没关系的,我真的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你看你都喊我一声嫂嫂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了我怎么可能会跟你计较这个!”
不过脑子的话说出口,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什么羞耻的话,脸颊爆红,攥着衣角的指节发白,眼睛湿润,像是要找一个地方钻起来。
本就凌乱的睡衣被他扯得更加歪七扭八,牙齿在唇上施力,碾磨出一片深红。
明明都摆出这么色气的姿态了,脸上却还是无防备无自知的纯然,踩在别人的神经上撩拨着人。
是纯白,也是罪孽。
席温良眯起眼睛,藏住眼中翻涌的情绪,轻轻一笑:
“嫂、嫂?”
郎西猛地捂住通红的脸,“对不起,别、别这么喊我了。”
席温良只是笑笑,没说好还是不好。他静静的看着郎西面上的红晕烧到眼尾,在顺着眼尾飞上耳尖。
像是有一双手攥住了漫天散落的桃花,再把捻烂的花汁细细的涂抹到他身上。
就连他身上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
如果再不搭理他,说不定他会害羞得哭出来?
骨子里的恶劣因子疯狂的往外冒,想要看见他哭,想要看见他更加失控的表情——
席温良面上异常平静,撩起的发帘垂下,重新遮挡住他的眼睛。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他走了几步,
想起了什么:“有件事我一直想问……”
席温良皱起了眉头,面露犹豫:“不知道你对我哥什么看法。”
“我哥是一个很好的人,他只是平时工作有点忙,经常回不了家。我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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