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寻,在你走进我生命中的时候我就决定接受你的所有,好的坏的都是你所经受的一部分,是心疼是厌恶是我的事,你为什么要擅自下定论?就因为不确定,所以什么都不告诉我?你可以把光鲜亮丽的一面展示给所有人,为什么不肯把隐藏起来的那面展示给我?”
秦弋的语气冷淡,仿佛不含丝毫感情,其中浓浓的失望却极为明显。
唐寻听的如坠冰窟。
她垂落在身侧的手逐渐握成拳。
她开始冲动把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
秦弋不容许她有丝毫的逃避,“我跟你说过,不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我都在,你好像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我的存在对于你是什么?”
“我在为我们以后的生活考虑,你却在计划离开?”
唐寻想摇头说不是,可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没办法骗人的。
她计划所有事情完成后从容赴死,死的悄无声息。
计划里,她离开后,秦弋可能会有短暂的不适应,后来还是会过好自己的生活,
至于其他的,她没想过。
被情绪控制的时候,唐寻唯一想到的就是秦弋还在,所以她还要坚持下去。
秦弋是她活下去的支撑,她对于秦弋呢……
她不知道。
秦弋捏着她的手腕,用力到似是要将脆弱的腕骨捏碎,唐寻忍着疼,一点声音都没坑。
他只是想逼唐寻认个错,可以将他放置在人生计划中,但唐寻就是不开窍。
他只能用强硬手段使她清醒。
唐寻红着眼睛看他,没有在外时的冷清疏离,纤弱白皙的脖颈似乎一折就断。
秦弋抿着唇,最终还是按耐下满心的戾气,松开她的手腕。
原本白皙纤细的手腕已经红肿,还有被手链硌出的伤痕。
极为刺眼。
秦弋拧着眉,从抽屉里拿出棉签酒精和纱布,有条不紊的替她处理伤口,表情还是很冷。
唐寻垂着眸,泪水一滴一滴的砸下来,落在他手背上。
秦弋没有丝毫动静,也没有如往常那般着急的去哄。
两个人明明肢体相触,距离却又仿佛很远。
“我没有,”唐寻轻轻说着,“秦弋,我没有你认知中的那样好,甚至不及十分之一。”
秦弋站起身,洁白的衬衫袖口蹭上了一点血迹。
他起身,将唐寻抱起来,放在沙发上,而后一言不发的去收拾满地花花绿绿的药片。
茶几上那幅画依旧静静的待着,看久了只觉得阴风阵阵。
直到温热的水杯突然塞入掌心,唐寻倏然回神。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旁边神色阴晴不定的秦弋。
他正在仔细端详铺展在桌前的画。
眉眼间很明显与唐寻有几分相似。
“这幅画是我爸的,”她语气幽幽的说着,“他当时很有名气,后来病发,拒绝治疗,把自己关在屋里就是好久,开门时满身酒气。”
“我那时候还不懂事,不知道危险,每天跑到画室里去看他,斯文儒雅的男人突然就变成邋里邋遢的疯子,酒气熏天,暴躁的时候画室里任何东西都会成为凶器。”
“每次他清醒后看到满身伤痕的我就跪下道歉,费尽心思哄我,小小年纪懂什么啊,”她自嘲的笑笑,笑当时记吃不记打的自己。
“他不愿意治疗,因为会给他的人生蒙上污点,我妈总觉得他会好的,一拖再拖,后来……我爸的脑子不够用了,灵感枯竭,就更暴躁了。”
“我那时候娇气,磕着碰着就是哭,他烦的把我关在画室里,满地碎瓷片割的浑身是血,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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