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中。
柳梓月进宫时并未带什么,只有几样贴身的物件儿,她整理好便全数交给了知秋,独留了一只玉簪,簪子上并无过多点缀,只簪了一朵珠花。
她递给知秋,淡笑道:“帮我梳妆。”
知秋接过簪子替她上妆,夸赞道:“姑娘生的可真好看,这玉簪素雅,配姑娘正合适。”
柳梓月莞尔,唇边漾着浅浅的笑。
知秋从镜中与她对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样的姑娘让人心惊,似是缥缈的,顷刻间就会消失。
她马上要离开京城,从今往后,恐怕再也无法见到姑娘了。
两人不过做了几天的主仆,知秋却很伤感,姑娘人好,比起之前侍奉过的其他主子都要好,只可
惜他们很快就要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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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大典的前夕,宋邵云去了柳梓月的寝宫,她抱着桃花酿喝的烂醉,精致的面容上了妆,比前几日看起来更加明艳。
不知是否是醉酒的缘由,原本对他冷淡的态度消失了,似是不知道他赐死荀邺的事。
柳梓月倒了杯酒,望向他的眸子微闪,唇角含笑,“是你啊?”
宋邵云将酒杯放下,抱起她放入床榻,轻声道:“你醉了。”
柳梓月的眸子漾着水光,波光潋滟,她举起酒杯,嘟囔着,“同我喝一杯如何?”
宋邵云心怀叵测,没接下酒杯,而是站在床榻前打量着她,今日她的举动异于平常,引人疑虑。
柳梓月似是猜透他心中所想,忽然笑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怎么?怕我下毒?”
她又倒了杯酒,举过去看他,“喝不喝?”
宋邵云还记得初见她时,她就是这样,胆大,恣意,像是凡事都不会困住她,只是这些年过去,她身上所有的锋芒被磨砺尽了,成了与她姐姐一样的性子。
两年前她嫁进王府的前一夜,他亲眼看她害死了她的同胞姐姐,他厌她恶毒,恨她夺他所爱。
他从没见过如她一般歹毒的女人,只是后来他动了心,他开始待她好,教她下棋,任她做想要的事。
可他需要权势,需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他休妻另娶不过是计谋之一。
她离开的每晚,他都留宿在她的卧房,直到无意间寻到那个玉佩,他才发现自己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他对天发过誓,他会重新娶她,让她陪在自己的身边,成为贵女们艳羡的皇后,携手看尽这万里河山。
他做到了,只差了最后一步。
可她变了,她嫁了人,想尽一切办法远离他,他不得已,只能用手段强留她。
宋邵云看她眼神很复杂,过了许久,他接下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柳梓月突然大笑,失去一贯淡然的样子,触目惊心的血从嘴角流出来,“当初你厌我恨我,可我心心念念想嫁的还是你,这么多年,你灭我族亲,害我家破人亡,到头来,连我的夫君也要杀。”
宋邵云心下一紧,踉跄的上前搂住她,他猛地呕出血,惊疑道:“你给
朕下毒?”
“是又如何?”
宋邵云知道她恨他,却不知如此强烈,他以为她总是留了情的,哪曾想会是如此决绝。
柳梓月拼命的往外吐血,宋邵云慌忙抱紧她,解释道:“朕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迫不得已,最开始朕是认错了人,以为你姐姐才是当年救朕的人,可后来,即便不知道是你,朕也是待你极好。”
宋邵云说着又从口中吐出鲜血,“杀你族亲是因他们犯了死罪,不可不杀。”
柳梓月双眼通红,迸发出浓烈的恨意,“那我父亲又有何错,为何连他一起杀?”
宋邵云一时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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