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玦知道恒安王府的人被下令流放处死的消息,是过了好几天后了。
朝中那莫怀峰步步紧逼,非得逼着燕宸曦交出虞玦,说什么给天下人一个交道。对于莫怀峰如此的不识相景安帝也没法子,而燕宸曦此时对莫怀峰杀心已动,景安帝只能拦着。
“如今朝野上下都知道莫怀峰要告你那王妃的事,他若是有三长两短,岂不是等于告诉天下人是你做的么。”
经过离山的事情之后,景安帝在燕宸曦之间也失去了绝对的权威性。
景安帝也曾想过与燕宸曦修复,或者是解释当年之事,但看着那一双冰冷疏离的目光,景安帝退缩了。
他还能再说什么呢?父子之情本就淡薄,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没有刀剑相加,已是天大的幸运了,难不成他还能希冀着父子两个人的感情能回到当初么。
燕宸曦神色冷冷的,景安帝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将话听进去,只听他道:“金绮华必须死。”
景安帝扶额,看着眼前这个祖宗,为难道:“朕已经下旨让她去太后陵前守陵,若是处死了她,岂不是让朕失信于天下人。”
说到这里的时候,景安帝的语气顿了顿,正色道:“还有那金博文虽犯下谋逆大罪,但别忘记了,他在江南经营多年,势力不容小觑,除此之外,他是广陵人心中扶社稷之将倾的英雄……”
话还没说完,景安帝便见燕宸曦那双比寒潭还要幽深的眼看着自己,似笑非笑,带着讽刺之意,也不答话。
这天没法聊了!
景安帝知道劝不了燕宸曦,便只好让宁公公去祁王府,让虞玦看着点燕宸曦。
这点虞玦倒是和景安帝同样的想法,如今无论是朝廷还是民间,她不用刻意的去探听,便知道关于她身世之事传的沸沸扬扬的。而至于在金銮殿上,当众揭开她身世,状告她的莫怀峰,不管他出发的意图如何,在百姓们心中那可是英雄一般的存在。
“那莫怀峰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是寒门出身,性格古怪,在官场上不得重用,但在民间口碑倒是不错,皆是因他能为百姓出头,状告权贵的缘故,所以便得了个‘莫青天’的称呼。”
燕宸曦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道:“莫青天,他也配?”
虞玦忙给他顺毛道:“你虽常年在边关,但如今回了上京,当知晓尤其是这官场上,‘以弱告强,以下告上’,无论告的是贪官还是好官,只要是大官,在百姓们心中便就是大快人心之事。这莫怀峰行事张扬,这次又告的是一位王爷,多少双眼睛盯着,不说你轻举妄动,就连圣上处置稍有些偏差,恐也会失了民心,被人诟病。且……”
说到这里的时候,虞玦语气顿了顿,她道:“太子去了江南几个月,但圣上并没有诏他回京中的意思,反而是让你乘着清剿恒安王府的事,在各部用自己的人,恐是……”
话音还没落下,便被燕宸曦堵住了口。
他的动作有几分粗暴,咬着她的唇,直至她都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方才放开。
他看着小姑娘水汪汪的大眼,原本冰冷的眉宇间带着几分笑,慵懒着声音道:“怎么都这么久了,还学不会换气。”
虞玦摸着自己被咬破的唇,气的瞪他道:“你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疯。”
“是你先吹枕边风的。”
某人十分无赖的说道,“既是要帮他说话,为莫怀峰求情,总得拿几分诚意出来。”
这下换小姑娘炸毛了,气的拿脚踢他,谁知却被他握住了脚踝。他的手指带着茧,粗粝的指尖摸着柔嫩的脚踝,让虞玦不由微微战栗,她算是怕了这人了,连忙求饶道:“我知错了,你饶了我。”
那人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还有顺着小腿往上的趋势,虞玦真的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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