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宸曦此时看着孟昶旭,虽气不打一处来,但这个时候正是要用人的时候,真的打死了就没人替他办事了!
祁王殿下深吸一口气,道:“军中情况能确定吗?”
“大概……至少是如此的,至少损失了数百将士,且都是在不同营里。因他们平日里游手好闲,在军中人缘奇差,所以也无人上报,纵使有上报了,也被上面的人给压了下来。”
祁王殿下拿着茶盏,忍了又忍,才勉强忍住没将茶盏砸向孟昶旭。
“失踪的那些百姓呢?”
“具体的人数不确定。”孟昶旭回道,见祁王的脸色变了,立即反应过来,补充一句道:“但失踪的人口,大多数是在相国寺附近……”
“相国寺……”
门口传来虞玦若有所思的声音,众人看去,却见虞玦端了甜汤进来。看见虞玦进来,原本脸色冷的要冻死人的燕宸曦面色微缓,上前迎了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说着又冷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孟昶旭一眼,冷声道:“你还不起来。”
孟昶旭如获大赦。
虞玦忙道:“给你们来送甜汤,并非是有意听到你们的谈话的。”
燕宸曦道:“听见了也无妨。”
那温和的声音与方才要吃了孟昶旭的样子简直形成鲜明对比,对某人的双标行为,孟少将军只有无言垂泪的份。
谁让他不慎结交了这样一个重色轻友的损友呢!
虞玦道:“当日长孙思远特意提及了相国寺,如今听起来,相国寺那里定是有所蹊跷的,这两日还是多派人去查查那附近,尤其荒野与乱葬岗中。”
相国寺依山而建,藏一些脏东西最是合适不过了。
燕宸曦微微颔首,对孟昶旭道:“此事便就交由你办,若是再办砸了……”
“就罚我去边境!”
孟少将军十分有求生欲的说道。
这里虞玦见他们还是要商议朝中的事,便没有再多停留了,掩了门出去。
到了晚间的时候,孟昶旭神色凝重的过来,相国寺附近果然有可疑的尸兵痕迹!
距离端午,只有三天的时间……
这是一处旧庭院,庭院已经荒芜了,杂草丛生,唯有纤细的黄色小花迎着风在摇曳。
那是漫山遍野,随处可见的迎春花,比不上桃花多姿,更比不上海棠妩媚,可生命力却是极其的顽强。
只要你随手洒下一把种子,它就算是在石缝中也可以生存。几十年时光荏苒,昔日住在这里的人早已散去,就连青石板也斑驳了岁月的痕迹,唯有那黄色的花,开满覆盖了整个庭院。
夜色已经深了,月光照在废墟的庭院中,清冷孤寂。
‘吱呀’一声,一个穿戴着斗篷的人,推开了庭院,便见在那院子栏杆上,倚栏喝酒的白衣人。
古鹤影听到声音,眼底闪过了一丝凛冽的杀意,但见那人摘下斗篷,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讶,道:“阿玦,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来此处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虞玦!
虞玦摘下斗篷,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天知道,这一趟出门为了瞒住燕宸曦,她废了多少功夫。
还是明清远以商议事情为由,方才将燕宸曦拖住在了宁王府,她才抽空找了时间出来。至于为何会知道古鹤影在这……
不等虞玦回答,微醺的古鹤影方才想起什么一般,道:“这个地方除了阿月,长孙思远都不知晓,你有了阿月的部分记忆,自是知道此处。”
虞玦长话短说,神色凝重的对长孙思远道:“师傅,我今日前来,是想要继续入梦……”
长玄月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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