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玦瞧着古鹤影眼底的神色,想起了上玄月的记忆种种,问出了自从醒来之后一直纠结于心的问题。
“为什么我能看到上玄月的回忆?”
“为什么,偏偏是我?”
古鹤影却是被虞玦一番话问住了,半晌没才看向了窗外露出的僧衣一角,道:“这玄门之事,你问他。”
虞玦循着他的声音看去,却见有琴缓缓的走了进来,显然是听到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
他嘴角噙着笑,双手合十,阳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的眼中有一种圣洁的光芒,道:“世间万事,莫过于因果二字……”
万般缘起因,结下诸般果。
傍晚时分,燕宸曦从宫中回来,果不其然的是听说了虞玦去见泠音阁的事。
见他脸色沉沉的,也不知是因为今日入宫与景安帝之间又起了矛盾争执,还是什么缘故,原本白天在古鹤影和柳墨生面前信誓旦旦的某只,见他如此模样心里也没底了。
她格外殷切的上前,垫着脚帮他脱了朝服的外袍,问道:“今日圣上在宫中都与你说了什么?缙王谋逆的事过了几十年,怎的好端端的谁提出来的?”
燕宸曦没说话,只是抬手准备倒茶,一只小手速度比他更快的倒了盏茶递给了他。那般体贴谄媚的模样,就差亲手喂他了。
瞧着她那不安的神色,燕宸曦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但面上依旧不动深色,淡淡的喝了口茶,将茶盏放下,用平静毫无波澜的语气道:“昨日圣上在御书房见月氏使臣,谈两国商贸之事,是乌云宴提出条件,想让俪贵妃的陵寝归大燕,便有了重提开元三年中秋,缙王谋逆的事。”
闻言虞玦眉心微皱,道:“乌云宴。”
恰是这样敏感的时间点,一看便知是故意的。须臾间,虞玦心中转过了许些个念头,同燕宸曦道:“这乌云宴亦会蝶梦幻术,看样子是师承于长孙思远,莫非这些年长孙思远当真一直在南境……那么,师傅也时常在南境那里,莫非其中有什么瓜葛?”
本在喝茶的燕宸曦,听到虞玦这么一说,眼底闪过了一丝锐利的色泽,道:“也不无这个可能。”
那么又是什么让他们几十年后,聚集在了上京呢?
就在虞玦心中暗中思索的时候,便对上了燕宸曦那双幽深不见底的凤眸,她有些心虚了。
在交代与不交代之间,她选择了坦白从宽,主动的说道:“我今日在泠音阁见到长孙思远了,师傅也在……”
燕宸曦将手中的茶盏搁在了桌上,淡淡的‘嗯’了一声,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喜怒。
“我也只是猜测他在泠音阁而已,便想着带柳楼主一同前去试试看,谁曾想……”
某只尽量的为自己狡辩着,但还是只字未提想与长孙思远做交易的事,她……没这个胆子!
见燕宸曦没有动怒的意思,虞玦方才继续说道:“长孙思远擅长隐遁之术,就算你一直派人盯着泠音阁,他不想现身我们也不能拿他没办法,只能主动出击了。”
燕宸曦自是知道如此,但依照他的性格断然是不可能将虞玦置身于危险中的,虞玦不想局势一直这么僵持下去。现在燕宸曦不让她进宫,宫中的情况不得而知,时间拖的越久对他们越是不利。
燕宸曦紧拧着眉没说话,虞玦瞧着他眉宇之间的寒意,心中惴惴。
两个人都已经成亲这么久,虞玦为某人顺毛越发驾轻就熟了。
拉着他的衣角,软着声音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涉险,可当初成亲的时候都说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两个人一同面对。现如今在上京,你的处境那么的危险,我不可能一直被你保护在羽翼之下,什么都不做的。更何况,这些事情本与我息息相关呢……”
好话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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