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时辰不早了,先用膳。”
绘锦见虞玦醒了,怕她饿着,温声说道。
虞玦揉了揉眼睛,见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有些担心的问道:“王爷还没回来吗?”
绘锦见虞玦眼中有忧色,便笑着劝慰道:“王爷许久未曾回京,是被圣上留在宫中用晚膳了。”
“若是在宫中用晚膳也应该说一声啊。”虞玦眉心微皱,正在想派人去宫中看看的时候,便听外面人通传道:“王爷回来了。”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燕宸曦携着一身风雪归来。
怕冻着虞玦,便在外间将大氅上的雪掸了下来。虞玦听到动静,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出来,看着他身上和头发上都沾了雪,诧异道:“外面的雪这么大吗?”
“是啊,你这一觉倒是睡的香甜。”
燕宸曦含笑的说道,神色如常,虞玦见他这样心中方才稍微定了定,想必宫中应该没出什么大事。虞玦心中如是想着,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他对她张开了手臂。
微微愣了会儿,方才反应过来,垫着脚尖帮他解开大氅。只是大氅的带子系的紧,虞玦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解开。
房间的地龙烧的正旺,小姑娘刚睡醒,长发还散在身后,认真的解着衣裳带子。温暖的烛火照在她的身上,一时间有一种静谧的美好,脸上的寒意以及身上的寒意一并被驱散。
纵使在宫中与景安帝的一番谈话并不愉快,景安帝所表现出来的试探让燕宸曦心底微寒,但此时他也难得享受起了这一种温情的美好。
帮他脱下了大氅,外面的安管家道:“王爷,晚膳已经备好了,是在外面用吗?”
燕宸曦看了眼披着外衣的小姑娘,道:“不必折腾了,就将晚膳摆在里间榻上。”
闻言安管家心中微微有些诧异,自家王爷素来讲究,从不在房中用膳,如今看来昔日的原则遇到了自家小王妃便是没有原则了。
毕竟是在祁王府多年的老人,乐见自家王爷的变化,乐呵呵的命人备膳去了。
厨房的晚膳十分丰盛,有虞玦爱吃的醉虾、芙蓉蒸鱼还有宫中送来的鹿肉做成的鹿肉羹。不过虞玦方才睡醒,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只醉虾之后鹿肉羹只吃了几口,剩余的大半盅都是燕宸曦吃了。
毕竟今天在宫中除了一块桂花糕之外燕宸曦也没吃什么,饿了。
等二人吃饱饭菜撤了下去,虞玦方才问起了宫中的事……
“没什么,父皇只是让我入宫寻常问些并州的公事罢了。”
燕宸曦淡淡的说道,虞玦有些担忧,问道:“那……圣上有没有起疑心?”
“你是说你身世的事?”
燕宸曦风轻云淡的说道:“无妨,当年的事终归是父皇亏欠虞生一族的,。如今只要不大张旗鼓的宣告天下你的身份,父皇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现如今燕宸曦已经确定景安帝是知道当年的实情,当年广陵之乱,若非虞生炙力挽狂澜江南早就沦陷在那些叛军的手中。扶大厦之将倾的是虞生炙,却被金博文和燕阙二人冒领功勋,景安帝心中一清二楚,可并没有戳破。
无论景安帝出于何种打算,当年的事情是否有着不为人知的隐情,总归是皇室亏欠虞生一族。纵使虞玦的身上流着一半慕容氏的血脉,可当年的恩怨是非谁也说不清楚,纵使是景安帝也无法追究起这一笔糊涂账。
“而且,虞生炙已经修书一封给父皇。”
心中惴惴的虞玦,听到燕宸曦的话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道:“父亲他……都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我无从得知。不过真正让父皇不会追究你身份的,便是虞生炙这封信了。”
这也是燕宸曦与虞生炙做为交换条件之一,不过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