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生一族的血脉特殊,没有谁比虞生炙更了解。不过对于他们而言是个好事,虽然虞美人的毒没有彻底清楚,但对虞玦的健康没有影响,那么去南境也不是迫在眉睫了。
如今方才并州和南境才经历一场战乱,南境那里混乱着呢,这个时候燕宸曦不放心虞玦一个人去南境,而燕宸曦的身份特殊也不适合去南境,如此也好。
两个人想到一块儿去了,都是松了口气,吃饱之后虞玦让绘锦进来伺候沐浴。毕竟两个人还穿着喜袍呢,像什么话……
但进来伺候的是几个面生的侍女,绘锦被燕宸曦打发去前院伺候了。乘着她们备水的时候,虞玦坐在铜镜前将鬓发给拆了。
今日成亲仓促,嫁衣备的精美,但鬓发因为不太方便只是用一根镶嵌着夜明珠的步摇束起来的,纵使如此,虞玦也拆的有些困难,毕竟新嫁娘的发饰她从未梳过。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灵巧的手解救了她——是燕宸曦。
他轻轻将簪子抽开,细细的将拧在一起的头发解开,那样一双执着刀剑、又号令三军的手,此时却穿梭在她乌发之中,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契合以及……暧昧。
说起来二人在一起这么久,也有几次比这还近的亲昵,可此时的虞玦脸色绯红,竟然比以往更加紧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那杯酒的缘故。
方才没有细看,如今在铜镜前,两个人皆是同色的喜袍,将素日里清冷的男子衬托的面如冠玉。昏黄的烛影将两个人的身影拉长,对影成双,虞玦不禁生出一种前世今生终如愿以偿的感慨。
分明是方才死里逃生,分明如今局势未定,但虞玦却觉得这一刻两个人离的如此近,往后种种都不必畏惧……
此时挽起的鬓发终于拆开,露出女子绝色无双的面容……
燕宸曦看着烛影摇曳下,少女含羞带怯的神情,竟有那么一刻的不尽真实。
一颗心,上一刻在谷底,这一刻却是在云端。仿佛只要时光变得长些,更长些才好。
“王爷,热水打好了。”
侍女的声音打断了铜镜前两个人目光缠绵的缱绻,燕宸曦回神,对着她们的时候又恢复了素日里清冷的模样,淡淡道:“好,你们下去。”
浴桶里打着满满的热水,上面还撒着花瓣,偌大的房间中氤氲着水汽,在红烛摇曳的房间,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旖旎。
虞玦见燕宸曦将人都遣退了,不由有些窘迫道:“这个喜服……我不会换,还是让绘锦来。”
祁王殿下轻笑一声,不知是不是因为穿着红色的喜服还是什么缘故,那一张清俊的面容在烛火下带着几分邪魅之意,虞玦看着一时间竟有些移不开眼。
却见他上前,环住她的纤腰,轻轻一搭将虞玦奋斗了半天都没解开的腰带解开了,外裳脱了下来。
虞玦呆呆的问道:“你怎么会?”
祁王殿下轻描淡写的说道:“衣服都是我换的,有什么不会的。”
‘轰’的一下,虞玦面色变得都快滴血了。
就在准备脱第二层中衣的时候,虞玦连忙道:“我……我自己可以了,你先出去。”
祁王殿下知道过而不及的道理,也怕惹恼了小姑娘,便去屏风外等着了,并没有出去。
虽然隔着屏风,但依旧能看见绰约的影子,虞玦有些犹豫,便听燕宸曦道:“我在这里看书……”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只黏糊糊的大猫,虞玦知道这次的变故也让他后怕,心一软,就由着他了。
隔着屏风,祁王殿下手中拿着书入耳的却是屏风后的水声,小姑娘又如此的温顺乖巧,纵使对于清冷自持的他而言也是莫大的考验。
但……不是时候。
想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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