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长垠说到‘时辰到了’四个字的时候,虞玦觉得他仿佛在说‘你该死了’。
此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什么所谓的石床上,上面刻着古老复杂的花纹,像是在……祭台上!
虞玦此时下意识的想要拢紧衣袖,却见长垠站起来,淡淡扫了她一眼道:“别白费功夫了,你的那些毒药全部被我给扔了。”
同样的亏,他不可能再吃第二次!
虞玦面色煞白,这下真的害怕了。
没有了防身的毒药,落在了这样一个疯子手中,只能任人宰割了。
此时长垠似乎是很满意虞玦惊骇的神情,他将一碗黑乎乎的药端在了虞玦面前,道:“看在我与你父亲也算是相识一场,喝了它,能减轻点痛苦。”
“我能不喝吗。”
虞玦小声的说道,长垠冷笑。
讨价还价无望,虞玦还是努力的给自己争取机会,小声的说道:“既然你要我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你为何放着好好的并州将军不做,去了月宫……”
知道虞玦是在拖延时间,长垠冷笑了一声,但还是道:“十多年前,我为了给玉娘在雪山采药治病,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一位南境蛊师,学习了巫蛊之术,后来虞生炙创立了月宫,我便以长垠的身份,成为了月宫的大祭司……”
但纵使是这样,依旧无法挽回爱人日渐衰弱的身体……
“当年我拜那蛊师为师,他说只要修习巫蛊之术,便会变得强大,无所不能,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可是我却无法留住玉娘,我曾一度以为他是骗我的,不过……”
说到这里,长垠话锋一转,看着虞玦道:“到了月宫之后,我才发现他没有骗人。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和我一样的疯子,竟一直在研究着起死回生之术。”
虞玦当然知道长垠口中的疯子是谁……
看着虞玦长垠忽然笑了,道:“你不知道,其实你母亲的遗骨一直在月宫的冰窖里,他骗你去雪山,是想将你从燕宸曦的身边引走……只是没想到,最终他还是心软了。”
所以……这一世她赌对了吗?
其实血脉亲情,还是值得信任的。
“好了,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乖乖将药喝下去……”
说着,长垠端着药碗上前,却没想到原本温顺如羔羊的小姑娘突然发难,藏在袖子中锋利的簪子向他的命门刺去……
虞玦的动作十分的快准狠,只是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长垠,簪子还没碰到他便就被他轻而易举的扫落在地上。
虞玦的垂死挣扎彻底激怒了长垠,却听长垠冷笑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当下不顾虞玦的挣扎,点了她的穴道,将那一碗诡异的汤药直接给虞玦灌了下去。
此时的虞玦直接躺倒在了祭台上,当药效发作,她根本就不能动弹,看着祭台上的待宰羔羊,长垠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道:“昨天在地宫你是不是看见了?”
虞玦没办法动,绝望笼罩在她的心间,意识渐渐的模糊,但她知道自己一旦沉睡,彻底没了希望。
这一世她一定要撑住,撑到燕宸曦找到她!
她努力的不让眼皮闭上,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狠狠的掐住掌心,问道:“靥蛇?”
长垠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不知是诧异这个时候她还能保持清醒,还是诧异她竟然知道靥蛇。
“是啊,靥蛇,咬尾而生,象征着周而复始的轮回……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什么?”
“慕容瑾和虞生雪茶,虞生炙和慕容仪,到现在你和燕宸曦……难道你没发现,这是一种周而复始的悲剧命运吗?你们生来高高在上,血脉尊贵,可注定了还是和我们这样卑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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