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生炙和齐泗壬离开的时候,祁王府的侍卫得了虞玦的吩咐并没有拦他们。
倒不是虞玦不想拦,而是根本拦不住!
这可是当年以一己之力,在十万大军中杀出一条血路的传奇。
等出了侯府,齐泗壬怕虞生炙再发疯,惊动了宫里那位就不好了,便和蒋青阳急忙的驾着车回了别苑。
幸好,马车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而虞生炙坐在马车上,虽顶着一张人皮面具,但浑身散发的威压气势让齐泗壬和蒋青阳话都不敢说。
等到了别苑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
此时残阳如血,昏鸦栖枝,隐隐预示着一种不祥的预兆。
虞生炙看着天际,眉心微皱,掐算了一番……可并没有算出什么。
就在进了院子的时候,便见院落中间,站着一位白衣僧人。
斜阳的余晖披在他白色的僧衣上,红的光与白色的衣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能化解这残血夕阳的戾气。
瞧见这熟悉的身影,齐泗壬和蒋青阳相互对视了一眼,便就告退了。
“你怎么来了?”
看见有琴的时候,虞生炙的声音隐藏着不悦。
当年梅山,有琴与虞生炙结为好友,引以为知己,所以当年封锁长虞山的时候,虞生炙方才将九龙图托付于他。
但虞生炙怎么也没想到,便是他如此信任之人,竟瞒了他那么重要的一件事——若非是后来兰烬落无意间说漏了嘴,他怎会想到,他还有个孩子活在世上……
当年的她是否是到死都未曾原谅他,至死,都未曾告诉过他那个孩子的存在。
“修远……”有琴看着虞生炙一脸阴鸷的模样,素日清澈平静的眼神闪过了一丝无奈,他轻叹了口气,道:“当年之事,并非如你所想的那般。”
但此时的虞生炙却是听不下去有琴的解释,他淡淡的说道:“当年究竟如何我已经不在乎,如今我要带阿玦回去。”
闻言,有琴眉心微皱,问道:“你要带她回哪里?”
虞生炙抬眸,清冷如水的目光淡淡的看了眼有琴,方才道:“回她该去的地方。”
“不可!”
有琴出声制止。
虞生炙沉着脸看他,道:“你是方外之人,从不过问红尘俗事,为何此番在上京多番与我作对?”
“莫非……是为了燕宸曦?”
虞生炙的眼神锐利,似是能刺穿人心最隐秘之处。
有琴素日波澜不惊的神情,此时终究有片刻的破碎。他沉默了须臾的功夫,轻叹了一声,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们父女好。”
虞生炙不可置否的一笑。
“虞生一族勘破天机,能看穿世上所有人的命运,却唯独不能勘破自己、勘破自己最亲近人的命数。”有琴缓缓的说道,在暮色夕阳之下,仿佛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虞生炙听到有琴的这番话,原本冷傲的面容,有片刻的动容,皱眉问道:“你推算出什么了?”
有琴被誉为东陆第一圣僧,除了精通深奥的佛法之外,还有就是他的师门继承着推算预言之术。
与虞生一族天生的预测能力不同,他们的能力是在后天学习演练出来的,更加精准。
“虞玦这一生,命运多舛,亲情缘薄生来便是早夭之相。但有人以血肉之躯,承载天雷,为她改变了命数。”
“承载天雷?”虞生炙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看着有琴道:“这不是你们师门的秘法吗?”
承载天雷,逆天改命,可是稍有不慎便是永堕修罗,万劫不复。此法,亦是师门的禁忌。
“难道这数年来,你都未曾发现天象有异吗。”
有琴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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