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朱雀街……
在虞玦离开之后,那辆马车也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马车内,黑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的小白瓷瓶,眸色幽幽,不知在想什么,晦暗的光线下,只依稀看见那清俊的轮廓。
齐泗壬看着他神情沉沉的样子,含笑道:“这下主子总算可以放心了。这些年,虞文巽将她教的很好。”
男子将白瓷瓶收回了袖子中,小心翼翼的样子,视若珍宝……
“她一直很好。”男子清朗的声音,夹杂着一种莫名的情绪,道:“像她的母亲。”
齐泗壬……
“现在回南境吗?”齐泗壬半响之后,劝道:“您知道的,您的身份不宜在上京留太久的。”
话还没说完,男子冷笑一声,道:“上京那些人,吾还不放在眼中。”
齐泗壬听他言外之意,是不想离开了,迟疑了会儿道:“别人也就算了,但祁王那边……”
“若他真的能查到吾,倒也算是他有些本事。”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诮的笑,齐泗壬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就在主仆二人说话间,马车突然停住了……
暮色四合,斜阳敛尽了最后一丝余晖,夜色降临,华灯初上。
上京四处茶楼铺子屋檐下的灯笼已经点亮,远处陵水之上,河灯如昼,整个上京夜晚有一种区别于白天的热闹。
在那光与影的交错间,站着一个白衣僧人。
他在站在马车不远处,晚风吹动他的衣袂,白色的僧袍在灯火的映照之下,多了几分烟尘之气。
齐泗壬掀开车帘,看清楚那个人的模样,饶是沉稳如他,也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主子,是有琴……”
因路上这一耽误,回到侯府的时候稍迟了些,虞文巽在家中等着已经急得不行,若非是虞长风拉着恐是要直接去找人了!
“不是让你早些回来么,怎么耽误这么久?”虞文巽板着一张脸,看着虞玦急忙问道。
虞玦被虞文巽质问的声音问的有些茫然,道:“方才路上救了个人,耽误了点时间。”
“什么人?”虞文巽脸色十分严肃的问道,神情微不可觉的变得有点紧张起来。
在虞文巽严肃的神情下,虞玦也不由变得紧张了起来,小声的回了句:“不认识。”
果然……
下一刻虞文巽就炸毛了。
“不认识你在路边上胡乱救什么人,万一他是什么歹徒呢。还有,跟着你的丫鬟祁王府的侍卫他们都由着你胡闹吗,这几日你乖乖的在府中,没事不要乱跑!”
面对虞文巽的怒火,虞玦的神情从始至终十分平静,甚至以一种狐疑的目光看着他。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虞文巽声音结巴起来。
“啧啧,不对啊父亲……”虞玦挑了挑眉,道:“以前你可是从未问过我的行踪的,怎么这几日突然变得这么紧张了起来?”
在那清亮如雪的目光下,虞文巽的眼神微微闪了闪,方才道:“我……我这不是关心你么,现在你的身份不同了,燕宸曦那小子仇家那么多,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这一番解释倒是合情合理,但虞玦是谁,岂是这么容易糊弄的。
她摸了摸下巴,看着虞文巽冷笑了数声,凉丝丝的说道:“父亲,您知道您根本就不会撒谎,一旦说谎话,耳朵就变得通红的。”
虞文巽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
虞玦抱着手,道:“说,你们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虞文巽支支吾吾半天,求救的看向了一旁的虞长风。
“时辰不早了,用晚膳。”
虞大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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