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朝堂之上,景安帝再度的听了一场燕宸曦与一众文官的舌枪唇剑。
他有些头疼是为捶着额头,脑袋“嗡嗡”作响,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个儿子这么能说呢,连那些言官都不是他的对手。
“圣上您忘记了,祁王不止是功夫好,文采师承梅老先生。当年他在朝堂论辩,可是舌战群儒,连先帝都为之钦佩的。”一旁的宁公公在景安帝耳边小声的说着。
景安帝微微一愣,他还真的忘记了。
燕宸曦的战功和容易让人忽略了昔年他也曾文采惊艳京都,曾被梅老先生赞不绝口,称之为‘文可安邦,武可定国’。
这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孩子啊,可……
想到那件事,景安帝顿时如鲠在喉,看着傲然的站在百官之首的燕宸曦,神情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行了。”景安帝出言,打断了双方的辩论。
“祁王您现在倒是有长进了啊,以前朕问你朝中大事、治国策略的时候,你一声都不吭,如今倒是为了个礼仪规矩,和礼部的官员都争辩上了!”景安帝没好气的说道。
听着景安帝略带抱怨的话,有些老臣们不由得也同时叹气。
这祁王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做事全部凭喜好来,除了打仗之外,朝中的事大多数都很少见他放在心上过,三天两头的才上一次朝。
不靠谱的程度,倒是与景安帝与出一辙了,真不愧是父子。
“回父皇,礼仪乃是我们立国之根本。儿臣当以身作则,所娶王妃之母族,也应熟知我们宫中礼仪,以免失了我们皇家风范。”
一派大义凛然的样子,让景安帝都差点信了。
方才和燕宸曦争的面红脖子粗的言官听着燕宸曦如此冠冕堂皇的语气,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道:“王爷若是如此注重礼仪,为何单单让宫中嬷嬷教导王妃之母,而王妃难道就不需要学习宫规礼仪了吗!“
“程大人所言极是。”一旁立即有官员附和道,“祁王殿下,您此举莫不是本末倒置了。”
“本王王妃天资聪慧,宫中礼仪早就熟记于心,所以无需教导。”燕宸曦淡淡的说道。
“怎么可能!”御史台的程大人十分鄙夷的说道,“祁王殿下就算是护短,也要有个界限。宫中礼仪与寻常世家不同,纵使王妃出身高贵,也不可能说精通礼仪连学习都不用学。”
燕宸曦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原本所有言官中,就属他叫嚣的最厉害,但被燕宸曦冰冷的目光扫过,莫名觉得后背一凉。
“若要让程大人心服口服,只能诏王妃进宫,与云氏比试一番,看谁不懂规矩。”燕宸曦淡淡的说道,但那冰冷的语气,却连景安帝都不由为这位程爱卿默默的鞠了一把泪。
这些人,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招惹这个活阎王!
所以……因为燕宸曦在朝堂上的这一番话,便有了太后下了懿旨,传虞玦和云氏以及虞诗薇进宫!
如今云氏不说看到虞玦了,就俩听到她的名字都反应十分之大,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如此之下,母女两个人,自然是不可能同乘一辆马车了。
云氏接到懿旨之后,仿佛是困在黑暗中久了的旅人看到了曙光!立即吩咐人备马,快马加鞭的进宫在太后面前告状,她对燕宸曦没办法,但一定要狠狠的将虞玦收拾一顿。
虞玦接到太后的懿旨也是十分的意外,一时间拿捏不住太后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以为探听消息,所以比云氏稍微迟了一步。
虞玦与云氏母女二人是一前一后进宫的,但是云氏恰好是与虞诗薇的马车在宫门口就遇到了。
虞诗薇一看到云氏,眼眶立即就红了,扑到云氏怀中告状道:“母亲,她们欺人太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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