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晴雪园中,虞玦和虞长风兄妹二人用过了晚膳之后,虞长风还想说些什么,但见虞玦的脸色不大好看,最终叹了口气,道:“好好休息,后日长公主的帖子,若不想去,便让父亲推了。”
听着虞长风的话,虞玦原本略显暗沉的眼眸,浮现出了一抹暖色,道:“既然是长公主特意下的帖子,若是不去,便有失礼数了。”
“听你院子里的丫鬟说你这几日病了,身子骨可还能撑的住?”虞长风有些担忧的问道。
虞玦道:“不妨事的,这些时日我在家中闷的慌,也想着出去玩一玩。“
见虞玦这般说,虞长风便没再多说什么了。毕竟长公主的帖子都已经下到了虞家,虞玦称病不去,传出去未免会让众人误以为是她不识好歹。
虞长风复叮嘱虞玦道:“后日去章华台的,都是一些皇家子弟,世家贵人,鲜少出席这样的场合,小心些不要乱跑。”
虞长风这还是将她当做孩子看呢,虞玦心中一暖不由笑道:“知道啦兄长,长公主为人和蔼,不会为难我的。”
“你怎知长公主为人如何?”虞长风好奇的问道。
虞玦眸色微微闪了闪,道:“我也是听瑶瑶说的。”
虞长风心中觉得诧异,准欲接着问下去的时候,倦书来回他道:“公子,二公子在您院子里等您呢。”
虞玦怕极了虞长风再问下去,连忙道:“兄长快去啊,别让二哥哥等急了。”
等虞长风离开之后,虞玦方才长长松了口气,惊羽见虞玦这般模样,取笑她道:“小姐从小怕大公子,没想到大了还是跟老鼠见到猫儿一样。”
虞玦面子上挂不住,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纠正惊羽道:“我不是怕兄长,只是不喜欢他太啰嗦了。”
“大公子再啰嗦,也是为了小姐好。”赵奶娘笑着道。
她是虞家的旧仆,虞长风也是她一手奶大的孩子,她一生在虞家几乎将这两个孩子视为了生命……
因晚膳的时候有虞长风陪着,虞玦较往常多用了半碗饭,用过晚膳之后绘锦陪着虞玦在园子里走着消食。
此时已是三月末,院子里的梨花已经凋零,晚风拂过,洁白的花瓣如雪一般堆砌在青石板上。
‘砌下落花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虞玦看着阶上梨花,不由微微叹道。
“鲜少见到小姐如此感慨的时候呢,是因为……大公子的那番话吗?”绘锦看着虞玦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忧色,不复方才在虞长风在的时候那般活泼,小心翼翼的问道。
虞玦伸手接了一瓣落花,道:“如今上京传的沸沸扬扬,惊羽不会不知道,是你不让惊羽说的。”
绘锦听着虞玦浅淡的语气,心中一惊,连忙请罪道:“是奴婢擅作主张了。”
绘锦和虞玦从小一块长大,她又比虞玦年长几岁,旁人不知道虞玦的心思,绘锦却无比的清楚。虽然小姐现在很少已经提及祁王,但绘锦知道,其实虞玦并没有完全放下。祁王和红萼郡主的那些传闻……若是旁人还好,可偏偏是红萼郡主,无异于在小姐的心头又扎了狠狠一把刀。
看着绘锦一脸惶恐的样子,虞玦无奈的笑道:“快起来,我不过随口一说而已,又没真的想问罪你。”
绘锦站了起来,惊疑不定的看着虞玦,一时间竟连绘锦都看不清虞玦到底在想什么。
“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虞玦看着远方道,“你隐瞒此事为了我好,兄长今日特意提及此事,也是为了我好。都不想我与他,有什么的纠葛。”
毕竟一个没落的前朝世家贵女,一个是当朝新贵,将来要继承大统之人,就算没有圣旨那个闹剧,也是不可能会走在一起。景安帝的那道圣旨,只不过是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温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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