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风雨暂歇,早朝后,燕阙和燕秋词父子马车行至一半,却被太师府的下人拦住了。
“王爷,太师在茶楼等着您。”下人低声对燕阙说道。
闻言,燕阙眼中闪过了一丝疑惑。庞太师为人谨慎,如今越是位高权重,却越是小心,素日里不与他们见面,如今焦急的请他去茶楼,定是出了大事!想到昨天晚上金博文送的那封密信,燕阙心中隐隐闪过了一丝不安的感觉。
燕阙心中虽闪过了百般念头,不过面上却没显露出来,神情平静的跟着那太师府的下人下了马车。燕秋词也想跟上,却被燕阙阻止道:“秋词,你母亲还在家中等着你。”
燕秋词掀着车辆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当即明白了过来,燕阙这是不愿意他与太师府牵涉太多,便道:“那儿臣先回府了。”
太师府的下人奉命请的是燕阙,见燕秋词离开也没说什么,只是不断的催促燕阙快点。
此时茶楼的雅间内,太师府的下人们早就封锁四周,当朝第一权臣庞太师正坐在那喝茶。
庞太师庞誉已过花甲之年,头发花白,但神情熠熠,那双带着精光的眼眸,让人不敢逼视。
见他神情从容,从他的脸色上,燕阙倒是一时瞧不出什么。
燕阙落座之后,收回打量的目光,笑问庞太师道:“太师让府中下人拦住本王的车马,可是东宫出了什么大事?”
庞誉亲自取水给燕阙倒了杯茶,道:“王爷果然聪明,老夫未曾开口,便知此事与太子有关。”
燕阙接过茶水道谢,而后便听庞誉淡淡的说道:“祁王昨夜,于应天府遇刺,如今下落不明!”
饶是燕阙,闻言也不由诧异道:“祁王?他不是在府中养伤,怎么会……”
庞誉冷笑道:“是奉的皇上密旨出京,查的是应天府水军将领遇刺的事。”
本朝虽然骑兵骁勇善战,但水军训练管理上却一直孱弱,应天府的水军是本朝人数最多、装备最为精良的军队。
守在京畿比邻的应天府,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如今军中兵马,皆是祁王的麾下,太子不满已久,早就有想要将应天府的水军收为麾下之意,此事燕阙是知道的。
只是燕阙并不知东宫那边为了那支水军究竟做了什么,竟引起了景安帝的注意。
“也怪太子那边急功近利了,这水军本是皇上亲自管辖,可他却与水寇勾结,暗杀了几个将领都是皇上的人。”说到此事,庞太师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此番应天府一番是非,皆是皇后与太子二人一手谋划,他丝毫不知情。如今出了事,倒是让他擦屁股。
燕阙见庞誉神色难看,便也没再追问其中的经过,只是道:“那祁王在应天府遇刺,也是太子做的。”
“东宫根本不知祁王奉旨出京。”庞太师脸色微沉的回道。
燕阙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道:“并非是太子做的,那又是何人所为?”
“皇上也和王爷一样的怀疑。毕竟整个朝廷都知道东宫和祁王不和,祁王一出事,第一个怀疑的肯定是太子,更何况那应天府水军的事,本就是太子先生的事端。若查不出凶手,恐皇上对太子会心生不满啊。”庞太师忧心忡忡的说道。
燕阙神色微动,不过须臾之间,很快又恢复如常,道:“太师急于见本王,莫不是想让本王帮您查出刺杀祁王的真凶,还太子一个清白?”
庞太师深深的看了燕阙一眼,问道:“难道王爷不知此事乃是何人所为吗?”
燕阙诧异道:“太师该不会怀疑本王。虽然本王不喜那祁王,可要是动手,定会和太师商议的。”
庞太师淡淡道:“皇上密旨,让恒安王入京,这事豫王知情吗。”
“既是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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