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
“娘娘,根据御书房的宫人传话,说是皇上在下朝后召见了清平侯,二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呢。”素娥为皇后添了盏茶,恭恭敬敬的回道。
皇后漫不经心的撇着杯盏中的茶沫,道:“清平侯不过是个闲散王爷,皇上召见他做什么?”
“皇上与清平侯谈话是避着人的,莫非是为了那虞四的事……”素娥猜测道。
闻言皇后撇着茶沫的动作微微顿了顿,道:“昨日花朝节,祁王为了那虞四罚了虞颜颜的事在上京传的沸沸扬扬。皇上最看重祁王这个儿子,祁王未曾娶亲一直是皇上的心病,召见清平侯,十有八九是为了此事!”
“难不成皇上当真要赐那虞四给祁王为妃?”素娥诧异道。
皇后冷笑,道:“若真那样就好了,让祁王娶了虞四,倒免了本宫的后顾之忧。”
“若祁王真的中意那虞四,皇上定会成了祁王的心愿。但绝对不会是正妃!”
“娘娘,皇上这个时候还操心着祁王的婚事,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啊。”素娥笑着对皇后道,“起码说明皇上还没得到应天府的消息,如此一来,殿下拿到应天府水兵的兵权,指日可待啊……”
闻言,皇后原本冰冷的神色总算浮现出一抹笑意,微微颔首道:“你说的不错,只要宸濯拿到水兵的兵符,那我们在军中也算是孤立无援了……”
说到此处,皇后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恨意,道:“本宫的宸濯贵为太子,可一点实权都没有。兵权皇上尽数给了燕宸曦那个野种,宸濯只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储君罢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皇上根本就没有将太子放在心上!”
“娘娘小心隔墙有耳啊。”素娥见皇后如此激动,连忙劝道。
皇后冷笑,道:“如今只有你我二人,怕什么。左右皇上防着我们庞家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的局势,应当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罢了……”
提到自己的结发丈夫,皇后语气中有恨,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雷声轰隆,雨越下越大了。
“跪下!”虞文巽阴沉着脸色,用十五年来最为严厉的语气呵斥虞玦道。
窗外雷声轰隆,书房内虞文巽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平日里对她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父亲,一改素日里的亲和,带着隐忍的怒意。
就像是前世……她被迫走投无路,在云氏威逼利诱之下给燕宸曦为侍妾,虞文巽便也是这般模样。
那是虞文巽第一次对她发火,也是最后一次发火。前世今生的场景重叠在了一起,虞玦莫名有些心慌,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按住心中的那一抹不安,告诉自己道:不一样了……这一世,这一世她名声尚好,未曾被逼到走投无路。
就算云氏在父亲面前再怎么挑拨,只要将话说清楚,他们父女二人也不会像前世那样产生误会,最后不欢而散。
想到此处,原本虞玦惶恐不安的心忽然定了下来,道:“不知女儿犯了什么错,竟让父亲生如此大的气。”
虞文巽到底是舍不得迁怒于这个女儿的,隐忍着怒意,问道:“昨天花朝节,你与何人在一起的?”
“和祁王殿下!”
迎着虞文巽的目光,虞玦坦坦荡荡的回道。
“砰”的一声,虞文巽竟然气到砸了手中的茶盏,道:“果然是他!那么你母亲说的都是真的了……”
面对着虞文巽滔天盛怒,虞玦依旧保持着素日里的从容冷静,道:“母亲对您说了什么?”
不等虞文巽说话,虞玦嗤笑一声,道:“不用您说女儿也猜到了,母亲对您说的无非就是女儿攀龙附凤,假借祁王之势,欺压自己血脉至亲,爱慕虚荣,无情无义,不知廉耻这些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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