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
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虞玦身后响起,虞玦整个身体都僵硬住了。利刃正架在虞玦的脖子上,她根本不敢回头,颤抖着声音道:“我……我是泠音阁端茶的侍女,无意间进来的!”
心中暗道:这里面难道是什么亡命之徒?不然正常人,在教坊听个曲谁又会随身带剑?
那拿剑架在虞玦脖子上的男子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下一刻便听一道声音道:“放开她。”
“是!”不过电光石火之间,架在虞玦脖子上的利刃收了起来。而虞玦根本就不敢回头,下意识的夺门就跑!
还没摸到门边呢,一道黑色的身影抵挡的严严实实,门后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道:“虞四小姐,既然来了,何不喝口茶?”
虞玦僵硬着身子回头。
逆着光,看见临窗坐着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他正取过桌上的青色茶碟,提起壶,倒了一杯水。
那只执杯的手,骨节匀称微凸,曲线优美,是一双养尊处优但又充满力度的手。他用三根手指执着茶碟,青碧色的碟子在白皙的手中如春水映梨花。
虞玦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努力了许久之后,方才从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好巧啊,我们……我们又见面了。”
那出现在雅间内,端坐喝茶的不是别人,正是燕宸曦!而拦住她的,正是燕宸曦身边的贴身侍卫,玄七!
燕宸曦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只是那笑容并不曾到达眼底,不冷不淡道:“是很巧。”
虞玦不敢再说话,一双如猫儿一般明亮的眼,看警惕的看着燕宸曦,像一只落入陷阱的幼兽。
见她如此模样,燕宸曦眼中冷意略淡了一分,对玄七坐了个手势,让他下去。而后看着站在门口的虞玦道:“坐。”
他的语气平缓,但却因久居高位,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虞玦哪里敢与他独处,扒着门紧张的摇头道:“我……我站着就好。”
见虞玦一副避他如同洪水猛兽的模样,燕宸曦眉头微挑,道:“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
虞玦将身子紧贴在门上,握着手心,看着燕宸曦警惕道:“什么事?”
“每次见到我,你似乎很怕我?”燕宸曦目如寒潭,眯着眼看向虞玦道。
虞玦被那清冷的眼神一打量,只觉得背后寒毛都竖起来了。饶是平日里她再如何机敏,但是在燕宸曦面前,有一种不能的敬畏之意,口不择言道:“没有……祁王殿下威严赫赫,寻常人见了殿下,自心生畏惧,不敢冒险……”
“哦?”燕宸曦呷了口茶,淡淡道:“你知道本王的身份?”
虞玦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睫毛微垂,掩盖住自己眼中的慌乱。而后,尽量用最为平稳的声音,回道:“当日在侯府王爷虽未曾表明身份,但是晚间听父亲说家中来了一位贵客,乃是当今的祁王殿下。王爷气度非凡,所以,我便猜测出您便是那位贵客!”
“听起来倒算是合情合理。”燕宸曦将手中茶盏放下,神情冷淡:“当日初见于本王,你为何谎称自己为医女?”
“因为……因为当日我并不知王爷身份,只当自己所救是江湖草莽,怕招惹麻烦上身。”虞玦一脸为难,一种不经世事的惶惑模样。
燕宸曦轻笑,道:“那今日呢?堂堂侯府小姐,为何会闯入本王所在的雅间之内?又扮作奉茶的侍女?”
虞玦心中微微一沉,道:“今日我来教坊找徐娘子听琵琶,谁知……谁知遇到了庞国舅,为了躲他,所以我才误入此处,并非是有意惊扰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这一席话让虞玦感觉十分难堪,除了第一次之外,似是每一次见到燕宸曦她都是在极其狼狈的状态之下。虽然……虽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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