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花满楼的色中魁首花落沈家,沈烨索性将人带入了府。百姓茶余饭后又多了谈资。
;听闻沈家那二位爷,昨夜一人从花满楼带回一位姑娘,真是艳福不浅啊!
;花街柳巷之地,真是辱没门楣!
;小点声!让人听见小心你的脑袋!
骆善被安排住在暖阁,日上三竿了还在睡着。
海东青卧在地上的虎皮垫子里,通身雪白,十分神骏。现在正歪着脖子,一双冷傲的海蓝色双目,无奈的盯着口水淌了一枕头的骆善。
左右转了转头,如钩戟般的鹰嘴啄了啄羽毛,双臂一展,横亘一米长,朝床边走了过去。
宽大厚重的翅膀向上一抬,盖在了骆善的脸上,;嗯呼.啥啊!
骆善被闷的喘不上来气,硬是被闷醒了,脸上毛绒绒的:;富贵儿!放下!好不容易睡个好觉,你就不能老实点吗!骆善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一脸的烦躁。
;咕咕咕海东青叫了两声,不耐的向外走去。
骆善摸着自己腰上层叠的白肉,叹了口气,算了,起来溜达溜达,怎么也得给这一身肉甩下去,现在走不了几步路就喘,这要是倒在哪了,都没人抬她去大夫那。
;善婆,醒了吗?门外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骆善边走边扣着衣服。开了门直接问道:;什么事?
;奴婢央儿,二爷叫我来姑娘房里伺候,这些是二爷让我送来的换洗衣服,请您午饭后去见山堂叙话。
;知道了,我这不用人伺候,你去忙吧。骆善接过衣服。
;是。央儿淡笑着关了门,但并没有走,而是站在门外。
骆善一回身儿,就见嫪晋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你怎么来了?
嫪晋理了理月白金线长袍,墨发垂顺,拢着一盏茶淡笑,眉目疏朗,声音清透:;听闻叔说,有人想让我变成狐狸崽子?
;啊。骆善笑容一僵,也不知道怎么的,回回一见这家伙,骆善气儿就短了三分,装傻充愣的放下衣服,笑道:;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嫪晋起身,长身玉立在骆善面前,指尖挑起她一截发丝轻笑:;小善儿,我活了几百年,还没人这么跟我说过话。透白的脸上,一双纤长的狐狸眼魅惑的上挑着,鼻梁尖翘,嘴角细扬。
;你,你赖我啊?骆善向后躲了躲,想起来老骆说过的话,气的一杵子推开了嫪晋:;谁让你们拿我当赌注的!
嫪晋被推的向后退了一步,斜躺在榻上,手臂枕在脑后:;这几世我看着你长大,这么多年了,何必再回阳间?凡体肉胎,满是污秽,每日为了生计奔波劳作,跟着我游山玩水不好吗?
;那是你的选择,我不喜欢。骆善坐在桌前,;你听说人尸的事了吗?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帮我一起查查,要不我自己得费些力气;姑姑说这毒源自苗疆,我看着可不像。
;我可从不做无利的事。嫪晋修长的手臂,拨动着帘幔,唇边的几缕笑意,倒真是柔中带媚。
;富贵儿有了娃,我给你一个行了吧!骆善没好气儿的说,虽然富贵儿还没找到老婆,但这还不是早早晚晚的事儿嘛。
;咕咕咕富贵扑腾了两下翅膀,颇为不满。
;好。嫪晋轻声应了下来,他想要的,这么多年还没得到过。
世道本就乱作一团,今日还攀姻缘,明日便老死不相往来。郑家倒了,贪污的证据被明明白白的摆在财政厅的桌案上。
郑家一倒,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荣王府,两家早已订了姻亲,清廷虽已落败,但遗老遗少的势力盘根错节,不容小觑。
本以为荣王府会尽力帮一把,不成想,郑家竟然先提了退婚:罪家倾颓,不敢高攀。就这么一举断了自己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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